,乱到无法整理,她感觉整个花店都已经太小太压抑了。
“我出去一个人走走,你在店里面看好生意,上午还有两个顾客会来取花,记得招呼好”
话音刚落,语心都已经迈出了花店的门。
“喂——你不能这样撂摊子,剩我一个人能忙过来么!都什么人!简直把我当门童使了么!”
麦茜茜想要把语心叫回来,她真正担心的还是语心会出去做些什么傻事情伤害到自己,毕竟她和语心一起三年了还是第一次见语心的情绪这样的大起大落,不免会有所担心。
在街边压马路的语心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地铁站里面,也许是平时送花习惯了,感觉自己患上了地铁强迫症,不知不觉得总会走到这里来。
过了高峰期的北京地铁站还算是比较安静的,语心顺着过道走了过去,一个打扮比较潮的卖艺人坐在过道一侧用吉他弹唱着那首陈淑桦的《问》。这样经典的旋律语心光是胡维纳翻唱的版本已经听了不知多少遍了,但是今天的旋律对于她似乎听起来异常的刺心,感觉那飘进耳朵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双手一样把自己包裹这么多年能够自认为抵御一切外来感情滋扰的心灵一层又一层的剥开了。
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不会感到痛,或许当生活的残忍像一块砂纸一样不停地一次又一次打磨我们的时候,痛也会像是有生命有感觉一样在一次次的打磨中躲藏更深,表皮就会结成厚厚的老茧,可以说他们的存在是一种坚强的保护也可以认为那是一种让我们在生活中感到无法冲破的束缚
语心就这样站在寥寥几个观众面前看着这场无名的表演,感觉到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岁的女孩子是她自己灵魂的英雄,她此时传给自己温暖的力量感动胜过那些曾经活跃在闪光灯下的巨星大咖,一把很普通的木吉他搭配那顶很前卫的鸭舌帽,一个勇敢的人生也不过如此。
“别侮辱我的musica,姐不差钱也不会给你机会,就为找一乐子,感受一下不一样的人生而已,人就要摘掉自己最牢固面具,几十年嘛,与其装模做样的为生活化妆成别人何不痛快的做自己!”
就在语心带有一种尊重的感情准备掏出一百元钱的时候,吉他妹突然像一个哲学家一样的给语心传授人生道理。
语心又觉得很没趣就把那一张崭新的百元钞装回自己口袋里面,笑了笑离开了。
“痛快的活自己,为什么要把机会失去?”刚才吉他妹的一句很经典的话只是说说而已,显得自己玩艺术很高雅而已,但是语心却听到了心里面,她继续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