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她与他的再次相遇了。
“你选择当门客?”后卿放下黄玉杯,抬眼看她。
陈白起抿了抿唇,乌黑眼珠子一片澄清空冥,认真道:“我想当谋士。”
后卿见她一双杏玉黑眸睁得溜圆,抿唇严肃,不禁好笑:“凡是想当被人叫得出名字的谋臣必然不简单,比如……”后卿眸转流莹,笑意似一道涟漪划过唇边:“孟尝君身边最亲近的冯谖。”
陈白起怔了怔。
冯谖?
其实冯谖这人陈白起了解不深。
只觉他面冷心狠,不易相处,还有他对她有很大的意见。
而她眼中的冯谖由于不经常接触,认为太过片面。
所以,她想知道在后卿眼中的冯谖是怎么样的。
“冯谖,他本领很高强?”
后卿像是不急着回答她的回题一样,慢悠悠地用指尖地黄玉杯缘上滑动一圈,方微笑道:“某已回答了你很多问题了,而在答你这个问题之前,可否,请你先答某一事,这样才方显公平。”
陈白起早知要从他嘴里挖情报没有那么简单,他挖了这么久的坑给她,终于要开始填了。她道:“请言。”
后卿点了点头,然后面带笑意沉吟,似在思考想先问哪一个问题。
最终他敲定了,望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与那樾麓的沛南山长据闻乃有师徒名份,私下,不知可相熟相亲?”
陈白起听他忽然问起了沛南山长,两人自漕城好像并无任何交集吧,本来觉得奇怪,可她倏地想到那日在樾麓登高台上他也曾出现,想来他与山长是有些关系的。
她平静陈述道:“师长授我于知识,给我容身之所,我心自然是尊敬的。”
后卿听了她的话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是他很快又问道:“那孟尝君呢?某亲眼所见,他对你也算是倾力相护,这两人之间于你,不知孰轻孰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白起被他问的问题整得一头雾水,这前后有什么逻辑关系吗?为什么单单要拿这两人来做比较?
后卿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后,便不再于此事再言语,好像心中已有了什么答案一样。
“冯谖曾在北边有第一快剑之称,他手中那柄断剑并非虚物,此人剑术高超,为人谨慎擅精算与破阵之术,某先前在营地中设下的迷雾阵便是被他察觉所破,并且,他早年混迹于流江一带,招兵买马,私底下还有着一支十二精锐,这十二支精锐,每一支精锐拥有二百军。”
后卿将冯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