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要饭的,你吃啊,你吃啊。”边叫还边洋洋得意地向两人做鬼脸。
安博什么也没说,两眼发红像只发怒的老虎般冲了上去,和几个孩子扭打起来,边打边嚷:
“我让你叫,我让你笑……你们这些混蛋,我不是臭要饭的,我不是……”
只不过,身体极度瘦弱的他,哪里是人家的对手?一番纠缠,便被人摁倒在地。安伦哪里还顾得上包子,扑上去,只用自己的身体死命护住安博,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两人身上。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群野孩子终于散了,两人浑身挂彩,安博恨恨地说:
“总有一天,我会十倍奉还。”
从那天开始,安博的目光里只有森冷,笑容从他脸上奇迹般消失。安伦看着自己的兄弟,一天一天变得可怕,一天一天变得沉沦。
后来在会封他们遇到了楚大叔。好心的楚大叔收留了他俩,还送他俩上私塾读书,请师傅教俩人习武。可安博的心仍然停留在那场大火,停留在那次扭打事件,冰冷冰冷的。
又过了几年,天资聪慧又文武双全的安博十七岁便拨得头筹,成为皇朝最年轻的状元,很快便显示出他超出凡人的能力,在人人如履薄冰的官场玩得风生水起;而安伦自己只对习武有兴趣,便一直跟在安博身边。他们之间像兄弟,像主仆,又像是朋友,那种信任无法言喻。
不久安博有了自己的府邸,而楚大叔,顺理成章地成了相府的管家,操持着相府里里外外大小事务。建后园时,楚大叔问安博:
“孩子,后园种点什么?要不种点兰花,有气节。或者种点果树,秋天还能有果子吃。呵呵,种果树好。”
每次楚大叔发问,安博都会回答两个字:随便。
可那次,安博说:
“种梅!宫粉!”
于是后园便种上了一片宫粉(宫粉是直技梅的一种,花为粉红重瓣)。那以后的每个冬天,后园堆满雪,安博不准任何人清理,任雪四处飞扬,一树树宫粉在雪中争相怒放。他一下朝,便呆在后园里对着梅,时走时坐,有时还在听雨阁上一人独饮观梅,脸上闪现出笑意。
时光飞逝,身在官场的安博一日日地深沉,只在冬天来临后园梅开的时候,他才放下那张面具,成为真正的自己。从前安伦是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他的想法。
红叶对自己说朝中只有安相能配得上公主,安伦不信。安伦不相信有这样一个女人,能化解他心中一切的恨,尚书府的雨淑小姐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而在这之前,无数达官显贵上门攀亲均无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