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颜拍了拍优昙的肩膀:“先回去吧,这么等着,那人也不一定就会自己蹦出来。”
优昙却不肯走,脚下如同生根了一般,站在树枝上,死死盯着院子里的人们。枯颜无奈地叹了口气,在优昙脚边坐下。他不累,她却是腿酸了。大概是因为整天被各种阴谋诡计缠绕,枯颜最近总是很容易感到疲惫。想起当初被六界追杀还能有闲情逸致为自己找乐子的自己,枯颜竟然有些佩服自己了。
枯颜轻靠在优昙的腿上:“如果那人一直不出现,你就一直在这站着吗?”
优昙身形未动,态度却已经十分明显——他会一直在这儿站着的。
也许是看在优昙如此诚挚的等候的面子上,当太阳升上屋顶的时候,这座透着一股子衰败之气的宫宇,终于有了几分动静。是来送饭的宫人,打破了这满宫死气。
优昙和枯颜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些年轻的面孔上,眸光扫过一个搬着食盒的侍者的时候,枯颜皱起了眉头。那人易容过,为他易容的易容师有些本事。
枯颜跳下树枝,随意进了一间房。出来的,却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枯颜抬眼和树上的优昙对了一下眼神,便低低咳嗽开了,真似一个日薄西山的老人。
一个看上去稍微年轻一点的老奶奶看到枯颜出来,赶紧上前扶住:“哟,你伤寒还没好呢,怎么就出来了?”
枯颜又咳嗽了两声,才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不妨事了,在屋子里闷久了,想出来见见太阳。”
一个侍者已经提着食盒向这边的石桌走来,年轻些的老人将枯颜带到桌边坐下。枯颜装作掩唇咳嗽的样子,偷偷地瞄着那个奇怪的侍者。
显然地,那个侍者并不是真的来送饭的,他只是将食盒扔在了石桌上,却没有和其他侍者一般将饭菜摆上桌子,而是另一个侍者帮了他一把。在规矩近乎严苛的皇宫里,这种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看到那个侍者趁着无人注意,偷偷离开,枯颜草草吃了两口便托词说自己没什么胃口,想走走散散步。看似无意,枯颜却是慢慢往那位侍者离开的方向而去。这里的人都是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了,没有人会想到,这里还有谁能够翻出花来,更没有人会费心来提防这些将死之人。
枯颜看着那人走进了一间看似普通的房间,不久之后,便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走了出来,混入了那些前来送饭的侍者之中。枯颜知道,他已经取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十有八九就是玉玺。
果然,树上的优昙也动了,目光盯上了这个“与众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