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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冷风刺骨,苍茫的天际都罩着一层寒意,似乎感觉不到任何气息流动,唯有无边的萧索。
那远处的火把依旧火热,足以照亮半个天际,却连一丝暖意透不近幽若心里,满脑子是那远处营帐中的人,明日的他会怎样对待这群他的妻?现在的他又在作着什么……
营帐中,段启与赫连容正围着舆图在讨论夺城策略,就听到外头有士兵来报。
那卫兵急速进入主帅营,单膝跪地,握拳道:“启禀皇上,探子来报,城门上悬挂起了几个人,好像就是几位被掳的娘娘1”那士兵接到段启猝然凌厉的目光,不由得越说越小声。
“再探!”
段启大手一拂,挥退士兵,右手青筋暴突,死死的抓着桌角硬生生的扣出零星木屑,幽深的黑眸瞬间风驰电掣,闪过无数利光,仿佛要把眼前的舆图尽数烧成灰烬,紧抿的薄唇最后发出一声绵长的叹息,禁不住起步走出帐外望着那远处的城门……
营帐中的诸将见段启突然出帐,有几个显然不明白情势,一位黑甲副将倚近赫连容孤疑的问:“将军?”
这皇上御驾亲征,军心大振,士兵们勇猛异常,按照这几日收回曲宁和暨南的气势,一定能够一举攻下昌州,皇上为何要唉声叹气?
赫连容望着帐外兀然伫立的身影,也只能暗自祈祷明日之战能够一切顺利,这昌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是汴西与各地通商贸易的必经之道,更是汴西城的一个货物集散地,城中有三十多万百姓,也算是很多的了。
据探子来报,季如风的叛军在城中肆意抢掠,无恶不作,城中三十多万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尤其是曲宁和暨南相继被夺回,昌州便成了皇上彻底解决当年的余孽的地方了,他很清楚,这时候皇上是无论如何不会再任由这于社稷江山、天下安泰有威胁的,齐王旧部势必要铲除殆尽。
皇上御驾亲征,举国震惊,这是何等大事,却在一日之内就通过满朝文武之意定了下来,纵使是一国之君,皇上同时也是人夫和人父,妻儿被掳,于情于理,皇上都要御驾亲征,这便是天下表率,万民仰止,全天下的百姓都会看着皇上如何权衡这家与国,公与私,稍有差池,必遭天下诟病,千秋万代,永不磨灭,只怕这皇上再勤政爱民,恩泽天下,这历史都会为皇上记上一笔了,季如风这招真是狠呀!
……
幽若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身后城中传来欣喜若狂的阵阵叫声:“皇上来救我们了!皇上来就我们了!”那叫声仿佛是久旱遇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