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失声低吼,怎么能如此绝情呢?
“雪儿……”低唤隔着雨声间断传来。
是不是有了水的侵润,话语也多了一丝冰凉,为什么他的声音变得如此陌生?
隔着黑暗,我们站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我不依了,踩着细碎的步伐跄踉扑进丛林,可恶,为什么不出来见我?我跟黑夜说什么话?
眼睛所及的景象,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震得我魂飞体外。莫寒温柔的抱着那个女人,站在雨中,用自己强健的身躯替他遮风挡雨。
我愣了,傻傻的任雨水滑过脸庞。
他见到我,俊颜闪过惊慌,随及横抱起她,转身朝丛林的另一边走去。
怕她冻着了吗?他心疼她生病?
望着仓匆离去的背影,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伸出的一只手,在空中凝固成一个姿势,却再也握不到想要的温柔。
非得这样吗?一定要这样吗?在这冷漠的雨夜,结束所有的情缘?
望着淋淋漓漓的雨丝,我好想奋不顾身的追上去,抱紧他,真真切切的告诉他,我是爱他的,我并不是一个虚荣的女人,如果可以,我去求贤煌成全,我放弃一切,追随你去天崖,去海角,去世界的任何地方,莫寒,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已经想不起是怎么回到房间了,只是隐约记得,那晚,伤心的泪眼婆娑到天亮。
天色已经微明,整座王府的上空象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哭得肆意淋漓。
我已经在小环的侍候下,沉静入睡。
中午醒来,头脑晕沉,两眼肿得像桃子。贤煌着急的坐在屋里,来回的度着步。
我一睁眼,他就过来,忧心如焚的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呆楞的望着他,闭口不语,只是失神的笑起来,很像傻瓜。
贤煌冷声责小环,小环吓得像风中邹掬,频频颤抖。
我看在眼里,却忘记要去劝解。
贤煌见问不出个原因来,只当我太怀念姨娘了,给了加倍的温柔和关爱。
心里有了事,我一夜之间忧郁了起来。眉间也开始结上了丁香姑娘般淡淡的轻愁。
是不是丢了心?凝神托腮望着窗外,近似痴呆状。门外的世界,大雨正滂沱。哗哗的水声,紧密衔接的雨帘,把整个王府渲染得烟雨凄迷。
贤煌忧心我的状态,一天都陪在我的左右,深怕我出个什么意外。
其实,虽然楞神楞脑,我的内心却清楚的很。我是有意冷淡贤煌的,甚至这世界上的一切,我在想一个很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