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情!”他暴睁着双眼,受伤的眼神教人心疼,充溢着血丝。“我不需要你因为他才接受我。”
我快速地接过话头:“但是我需要你亲口告诉我他还活着,亲口告诉我刑场上所发生的一切!”
“我不是因为你才救他,你没有必要再回来,就像你给我的莲子全都不能发芽一样,为什么不让我在苦苦地等待中绝望,为什么你偏偏要回来,却是因为他,而不是因为我?花儿,你太不公平了,你太不公平了……”他撕扯着埋怨的声音,让与血液同在的情感迸发出来,指责于我。
“我……”我原想反驳他,却无从说起又无话可说,因为他所说的全都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你真想知道,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实情。行刑前一晚,我迷晕了老师,找了一个与他身形相像的刑犯,穿了老师的衣服,易容成老师的样子,又点了他的哑穴。所以第二天你看到了刑场上的一切,我试图让你看到他真的死了,我以为这样你就会和我在一起,但是我错了,不仅错了,还错得离谱。”他干咳着笑,醉人心神又心神俱伤地笑。
“那你为什么反复告诉我‘老师走了’?”
“我害怕你寻短见,况且众臣在场……没错,我是卑鄙无耻、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你,但你知道吗?你是我生命中最渴望的梦想,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远远重过江山社稷,远远重过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自己。可即使如此,你也没有在乎过我,在你的心里,我永远不及他。我对你的爱就像一种穷凶恶极的罪,让你躲避不及。你宁愿把你整个人,整颗心都交给他,甚至不惜践踏你那高高在上不屈于任何人的自尊以身体来交换他的自由,甚至将整个生命都舍弃,甚至不顾危险地涉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带兵反抗我……”他由愤怒慢慢地转至沮丧,曾神彩飞扬的眼睛变得暗淡无光,仿佛世界已经都已沉入黑暗,他就站在那黑暗的中央,将自己孤立起来,开始绝望。
“不,我没有不在乎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笑话,你以为我烈焰明只有你一个女人么?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不需要,就像我不需要他的成全一样。”他挥动着双臂,忽然捉摸不定地大笑起来,笑着前俯后仰,笑得无比夸张,然后鬼魅似地跨过我身边,晃往外界。
我站在原地,木然地回味着被他拦截下来的后半句话——我只是不知道爱谁多一点。待他笑走很远,我方才回神,朝他去的方向狂跑,原本围守在外的众人一下子闪出一条道来。
等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上他以后,发现他的表情已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