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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胤禵大概也知道自己脱不了干系,叫胤禛的声音也不比先前那么有气势,对自己这个亲哥哥多少还是有些怕的。
胤禛瞟了胤禵一眼,冷声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她不懂规矩,以下犯上。侍卫正在替我教训她。”胤禵倒是很会撇清关系。指着我说我的不是。这个罪名倒是安得很好啊!我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是吗?”胤禛的表情又冷了一分。
“是。”
小屁孩儿答得倒还很爽快!心里这口气真是憋得厉害,早知道如此,刚才就应该把他拉过来狠狠揍一顿,以解我心头之气。
“哼!”胤禛冷哼了一声,“何侍卫,巡逻的士兵擅离职守,聚众闹事该如何处置?”
“回四贝勒爷,该罚,该罚仗责二十。”我斜瞟了一眼身旁回话的何侍卫,他就是刚才那个长得一副找打相的家伙,此刻他倒是收敛了不少,冷汗都从额头上溢了出来。
那是当然,杖责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据我所知,杖责(俗称“打板子”),一般古代中所使用的板子,最小号的也是要在20斤以上,大号的可达到40-50斤,这样的重量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估计没几个能受得了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往往犯人一听见打板子就吓得要死的原因。一般来说,能清醒地挨满20板子的就不算多,能挨够40板子的更是少之又少,往往是中途就昏厥甚至毙命了。
“这可是你说的,来人啊,把这些个聚众闹事的全都拉下去,重责二十。”胤禛还真正是铁面无私,发起号令来没一丝含糊。
前面有几个被拉走了,一个士兵走在我面前,认出是我,大概也听说了这几天的事情,有点儿为难,扭过头去看胤禛,低声问:“四贝勒爷,她怎么办?”
“照旧。”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生骨头硬犯贱,一听胤禛这样说,也不想为难站在身边一脸为难的士兵,噌地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昂首挺胸地就跟着他转身就走。
一群受罚的人排成了一排,好看得很,板子打在屁股上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像是在奏古典音乐。前面几个士兵鬼哭狼嚎地叫着,跟个杀猪没什么两样。
我趴在长条凳上,板子一板一板的落下来。说不痛是假的,但是我就是不喊,也不哭,拼命咬住嘴唇,呻/吟都懒得呻/吟,冷汗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全身湿淋淋的,嘴腔里有带着一丝血腥味。双眼直直望着前面的胤禛,想把他冷酷无情的模样印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