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亲了我一口,摸了下大腿,散布了些谣言,但他却毁了我的婚姻,我的事业,和我的这五年。”
江之寒说:“我说错了,你的人生还长着呢。而且,你在特殊教育学校的经历,未尝不是值得回忆的事,不是吗?”
车文韵点点头,喝完自己杯里的酒,说:“轮到你了。”
江之寒望望窗外,夕阳西下,把柔和下来的光线透进来,反射在车文韵的脸颊上和眼里,他仿佛能看到那里面的痛苦和沧桑,那里面的往事和倔强,还有很多他还不够成熟,还读不懂读不透的东西。
江之寒自嘲的笑了一下,“相比你的事,我这个不过是a_piece_of_cake。”
车文韵微笑道:“你才多大?”
江之寒说:“开始的时候,是一个学年开始的周一。那一天,有那么一点不一样,我心里有些不同的愿望,或者说野心,想要轰轰烈烈的做出一番事来。朝会结束的时候,有个爱嚼舌的男生跑来告诉我,我换了一个新的同桌,是学校里鼎鼎大名的学生会主席。我虽然不算社交广泛的人,也常常听到她的大名,远远看过她组织大会。我走进教室,心里刻画着新来的同桌的样子,是冷若冰霜的?抑或是一丝不苟的?抑或是高傲少言的?抑或是矫揉造作的?然后,她就站在我面前了。。。。。。”
江之寒喝了口酒,仿佛重回那个时刻,“她站在那里,穿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白色T-Shirt,下面是浅蓝色的牛仔裤和运动鞋,挎着书包,脸上看不出任何化妆的痕迹。她微笑着,微笑好像是她最喜欢的表情。和我所有心中的刻画相反,她微笑,她可亲,她谦逊,她真诚,她善良。夏日的阳光照在脸上,她的眼睛黑白分明,里面仿佛清澈可见。在我的眼里,她也许不是最漂亮的,但却像天使一样。。。。。。”
夕阳落下去了,街灯亮了起来。
江之寒和车文韵对坐着,在窗户边靠街的位置,仿佛刚才过去的不是一个下午,而是他们人生的一年或是五年。
漫漫时光,都可以浓缩在这么一个下午。
江之寒感叹说:“谁想的到,最心底的秘密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听众是半个陌生人。”
车文韵道:“从七中到四十中,我用了五年,你不过用了一年。所以。。。。。。我才觉得这也是命,在四十中遇到你,应该是一个主的暗示,把一切都说出来,然后就是时候告别那些事,往前走了。”
车文韵说:“英文有个词叫move_on,你知道吗?”
江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