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青紫,应该是落马的时候撞的,脚掌就不说了,原本白花花的脚丫子上连血泡都有两个,还有不少小口子。但现在,她什么不说了。
书衡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很满意,幸好自己平时就不是肢体慵惰的贵族,幸好爹爹娘亲给力,没把她生成迎风三步倒的林黛玉。哎,老天爷看护我。我要做个幸福的人,关心粮食和蔬菜,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她还处在大脑应激后短暂的迟钝和麻痹中,不说话,不动作,享受这暴风雨之后的平和。
刘旸撩起了衣袖给她重新擦红花油,上臂的红肿被压倒,书衡轻轻一个哆嗦。刘旸借机开口:“要用力推开淤血,忍忍。”
书衡点点头,轻轻叹息:“老天眷顾,脸没伤到。手臂腰背都不算啥,淤伤不会留疤。太子殿下,你看,我真是福大命大。遭遇了刺杀,不仅命没事,连大点的伤都没有,哎,连我都忍不住为对手感到了悲哀了。”
刘旸忍不住想笑,她倒是如此乐天。又问她想吃些什么,不等她开口,又擅自做了主张,长长一张条案就摆在了床边,书衡不必离床,慢悠悠蹭过去。蒸蛋羹,酸汤鱼,蜜汁南瓜,鹌鹑蛋,胭脂米饭。照顾病人口味。书衡笑道:“其实我想喝牛肉汤。”
“等你伤好了再吃辣子。”
眼瞧他端起碗筷作势要喂,书衡忙忙叫停,自己接过去,她不习惯这样的事,手又不残不断,说实话这种事她从三四岁就不让别人做了。而方才,那一系列温情脉脉擦脸梳头的动作让她觉得自己是他闺女-----袁爸爸是唯一一个为她做过这种事的男人。
狠命扒了两碗饭,书衡才算恢复了力气。这么轻易的放过,忍辱负重,一幅受到了莫大惊吓的怂样,这可不是我。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架。书衡眼瞧着食案被搬走,美味的食物熨帖空了快两天的肠胃,感觉着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化成了身体里浓浓的能量。她盯着刘旸就轮起了拳头,一拳头砸在了他胸口上
“你不救我,你竟然不来救我!”书衡身体塞进了他怀里拼命的捶打:“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没恰好扮成小子,没恰好骑在马上舍了轿子,我现在已经变成刺猬了!刺猬你知道吗?当时那箭矢就呼啦啦飞过来了,跟蝗虫过境似的。要是没有小妹,没有lucky,我就真的死了呀。你知不知道当时那枪尖离我的心口只有两三寸。我都已经被那劲道冲到手软了。幸好我学了骑马,幸好我好歹被娘亲训练过,太子妃这个职业这么危险,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在外面得罪了人怎么不告诉我?”
刘旸嘴唇抿又抿,不说话,只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