鸷鸟不群,方圆不能周。”
“净说我听不懂的!”
“我的意思是凤凰来去自在,不用理会麻雀如何叫嚷。难道驴子冲着骏马哕哕两声,骏马就得跟它干架吗?走吧,回去用早膳。”
甘玉莹笑:“这道理明白。”
两人这边谈笑和乐,却没提防后面矮墙上头,一个人影悠忽消失了。
齐王别苑李玉兰正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难安,她从昨夜得知消息就熬到现在,又急又上火,眼睛里都是血丝,嘴唇上一夜之间冒出两个大白泡。忙着叫人收拾东西清理战场,又忙着规制计划让惹事的跑路,还忙着派人盯梢注意动静。下人劝她喝杯茶吧,她端起茶杯喝一口又呸的一声吐在地上,只觉得连蜂蜜菊花茶都是苦的。
她披散着水红色薄纱金云纹薄衣,散乱着一窝乌云,脸上未抹脂粉,毫无心情搭理的她毫无往日里骄矜傲慢的做派。挥退了一套早膳的她失魂落魄的靠坐在美人椅上,脑袋里嗡嗡响,神智都不太清晰了。
张蝶衣是半夜时分,神色仓皇的来找她的。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大事不好了。一看张蝶衣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裙子上还很可疑的挂着裂缝,她就惶惑了,张蝶衣原本就是她请来的,以齐王妃客人的名义留在别苑,谁敢这么放肆的对她?她还没问什么大事不好了,就见张蝶衣面白如纸身体抖如筛糠:“王妃,咱们的事好像被袁书衡知道了。”
李玉兰还在诧异她怎么吓成这样,一听这话顿时瘫软在地上,被下人连扶带抱的拖回榻上。“怎么会?怎么可能?”她犹自喃喃。她晓得勾搭戏子是什么性质的事情,更晓得自己在干什么。可就是控制不住,又有张蝶衣的宽慰和怂恿,原本还在竭尽全力控制,后来便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但她毕竟还有理智在,确信自己恩威并施瞒得住人。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暴露的这么快!
“袁书衡?太子妃?她怎么知道的?”李玉兰已经乱了阵脚。
“哎呦呦,我的好姑奶奶,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个,迅速处理要紧。我今日在三公主那里,看她带着人马带着豹子闯过去,明日,明日说不定就闯到您府上了!迅速想想办法要紧哎!”张蝶衣一幅我全心全意为你着想的样子。
这却是张蝶衣自以为高明的盘算,她料定书衡经此一事不会放过她,昨晚书衡怒斥“你不得好死”的时候,她的头皮都在发麻,第一次觉得书衡这么可怕。她晓得李妃跟自己姑母谋划了什么,如今她可等不了了,非要把计划尽快落实不可。书衡,还有甘玉莹,这俩人她可是一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