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爱玩的。媳妇配婆婆玩就更闷了,她们又不能赢我,所以我如今几乎不碰花壶了,最多自己摆摆旗子。嗯,有时候也叫藏香陪着,但她那可怜见得,下到最后面白唇干,我就不再叫她了。”
----所以申藏香更想多了,她以为自己终究棋艺不受婆婆待见了。
沟通是个大问题。大家都把话说清楚了,不久没事了吗?
书衡笑道:“申姐姐厉害,还能撑一会儿,若是我,只怕直接就举手投降了。”
小严氏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县主的棋艺是林若虚亲自指点过的,更受定国公耳濡目染,哪里就那么差了。你谦虚太过了。”
书衡笑道:“我倒不是棋力差太多,是看到夫人就忍不住举手投降了。您就像院子中间那棵摩天松一样,让人见到了就忍不住叹服,气势上先输了几成,再努力也只是挣扎罢了。其他的,便是优雅的美人松,别致的罗汉松都只能站到一边去了。”
“我当初一进府就发现贵宅的设计十分与众不同。刚柔并济,阴阳调和,五行合八卦,北边幽水唤作冥,南边泰山古木名为椿,深得庄生逍遥之意境。”
小严夫人面色舒缓多了,自己的得意之作无论何时何地被何人提起都会有一种意外的满足感。
书衡笑着抿了口茶继续道:“阿衡忽而想到,庄生杂篇有个故事,某人学道,学道之初,小二恭谨,客人让席,学成之后,客人与他争席,谓之得自然之道。夫人博学多才,必然晓得其中奥妙啊。”
“和其光同其尘,悠游天地之间,万物之中。”
“正是此理。”
可惜夫人所到之地,风紧霜寒,所在之处,人心凛凛,想想那些机械般听指挥的仆人,再想想您那战战兢兢的儿媳,夫人还在道之初,距离“争席”,远矣。
小严氏是个极聪明的人,从那表面的奉承话中听出些别的味道来,当下便不讲话了。
书衡笑了笑,敛袖而立,略施一礼:“小儿无知,口出妄言,夫人莫怪。”
“不敢不敢。”小严氏伸手复请书衡坐下。
“我们这些小辈,都把夫人当成典范和楷模,恨不得一举一动,一丝嘴角的弧度都测量的准准确确才好。以人为镜而知得失,夫人就像那一面镜子呢。”书衡眼神诚恳,口吻乖巧:“我们会不自觉的把夫人当成一个严厉的老师,一刻也不敢松懈。”
“我在家的时候喜欢歪着看书,但我在爹爹面前都敢这样做,在夫人面前莫说如此,便是放松了脊背也是不敢的。”书衡瞧瞧打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