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有多亲你,多喜欢你。娘亲是个壁画,父亲的慈爱也好管束也好都是隔靴搔痒,我一直都仰仗着你。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有难过,我若是男孩子,我就可以跟你并肩站在一起,早晚有一天,做自己的事,拿自己的注意,走自己的路。每次想到这儿,我都难受。”
她的声音和语气忽然就软了下来,那可怜温存的模样像极了童年窝在自己的怀里撒娇抢自己的笔。董怀玉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一时间心头酸痛。
“可有一天,我终于积蓄了力量,用上了毕生的勇气和智慧来做一件事,你又来训我。”董音忽然觉得委屈,那委屈铺天盖地的潮水般涌过来,瞬间淹没了她,似乎在灵知面前的哭也没有这么痛苦,如今的她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董怀玉微微握拳,又松开。似乎是想抱住她,却又强行忍住。
“哥哥,我知道我傻,也知道不应该。可我是不甘啊,你看父亲和母亲?他们同室却不讲话,讲话也不说笑,说是夫妻却好比点头之交,那不是相敬如宾,只不过是看腻了的熟人。你不用哄我,我早就看出来了。我不愿意啊,我想想以后要过这样的日子,就觉得一辈子简直太长。我晓得不一样,咱们父母和荣宜县主的父母不一样。我一直觉得真正的夫妻就该像定国公和夫人一样,跟申阁老和去世的申老夫人一样。我从懂事起,晓得男女之情起,就发誓我绝对不要学爹爹和娘亲。可现在,好像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董音拭了眼泪,微微苦笑一下,瞧着董怀玉:“你是不是又要训我了,妄论父母,不孝不亲,轻言终身,不贞不静。”
那低着头却微微挑着眼角,偷偷地小心翼翼打量过来的眼神让董怀玉心中一紧。
他沉默半晌,再次开口,却忽然问道:“袁荣宜给你说了什么?”
董音微惊。董怀玉瞥了她一眼:“我的人发现了荣宜县主身边的丫鬟,她往这里来了。”
董音轻轻抽噎了一下,把泪湿的手帕丢到一边:“阿衡她只劝我。她说这种事原本就是尽力了,不留遗憾,不能强求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那一段缘分,还叮嘱我无论结果如何都一定要告诉你,先跟哥哥商量。”
董怀玉面色微和,终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最终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谁让我偏偏是你哥哥。”
董音晓得这个神态,每次她做什么任性的事,哥哥都会有这种无奈却纵容的娇惯的神态。
她破涕为笑:“下辈子咱们还做兄妹,我做兄你做妹,我好好照顾你。”
“这会儿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