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丫头。撑撑伞赶赶蚊子不是?”
书衡有点羞惭,忙忙应是。
徒增恐慌这种事没必要做。她隐下遇狼一节,只说自己躺在软软的草地上被太阳晒着,不小心眯着了,再睁开眼驴就不见了,不晓得跑到了哪里。她十分惭愧,定要陪驴钱。这对庄户人家来讲是笔不小的财产。
县主没事儿就阿弥陀福了,宋婆婆一家当日吓得够呛。这也不能怪他们,谁能想到一副乖乖女模样的书衡会这么大胆呢。听说她遇到了秦王与王爷一起山中游玩才松了口气。见她要陪驴钱,宋婆婆却道:“哪里还能收,当日那位官爷随后就派人送了驴子过来。又肥壮又大。说是怕耽误农活,所以特意送来的。”说着伸手一指,书衡看去,果然围栏里又有一头黑不溜秋长脸大眼的毛驴。
“我们不敢收,那官爷就说是主子吩咐的,叫我们不要怕,也不要让他为难。”
书衡诧异的看向刘旸,这个秦王殿下很细心嘛。刘旸显然不耐烦与人寒暄,见书衡亲亲热热的告别,便高冷的站在一边,书衡看他他也没有没有什么反应。
带着大包小包的农家野意儿,书衡依依不舍的告别了这位慈祥的老人打道回府。意外的是,她竟然还遇到了兰姐。那个曾经娇艳作态的女子现在哪里还寻的出半分美貌?面庞黄黑粗糙,布衣糙衫,几缕卷曲而发黄的头发从灰白色的头巾包里露出来,正为争抢两根黄瓜与一个妇人骂街,粗陋不堪,俗不可耐。叉腰跳脚,骂骂咧咧,佝偻腰身,举止畏缩,哪里还有往日一丝得意光景?
还是蜜桔眼尖认了出来,哎呀轻呼一声,半晌说不出话。蜜糖倒是狠狠吐了口吐沫,好似十分解气:“这种人就该遭遭罪才能知道天高地厚!”
“走吧。”书衡淡淡吩咐一句,从头到尾目不斜视。
一别月余,再相见分外亲热。变化最大的人自然是御哥儿,这小子又长大了不少,书衡抱着她已经有些吃力了。放在床上胳膊腿乱动,笑声咯咯,分外活泼。书衡猜想这小孩是像袁夫人,不仅眉眼像,性子也像。
袁夫人抱着孩子引他看那廊子上的鹦鹉,见到书衡便拿起他的小肉手打招呼:“看看,你的大姐姐。几天不见,变黑了。”
书衡下意识的摸脸:“真的黑了吗”
“谁要你猴儿一样,又是下地又是上山,不晒黑才怪。”袁夫人一边指挥菊叶去拿刚切片的西瓜过来,一边对着书衡笑:“幸而掬霞坊刚进的雪肤膏够好用,躲屋里养养别出门,过几天准保捂回来了。”
“说到这个”,书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