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板凳,各位屈尊。”
“不敢,客随主便。”四人落座,心中都提着一口气。
“原也无事,只是-----”董音原本想说自己是被九霄仙乐吸引,不由自主的脚随心动走到了这里。但她身边有个有一说一的甘玉莹。甘小妹原本就在紧张,乍一听闻也没有思考,当即如实招认:“我们打赌来着,就赌刚才弹琴的是男是女,所以就跑过来了。”
申藏香和书衡都默默点头,再次垂首:“我们叨扰了。”模样是十足十的乖宝宝。
“哦?”白素云显出些好奇的样子:“你们哪个觉得这琴是男儿弹得?”
“我们三个。”董音也没办法再扮内行,所以很爽快的招认了。
白素媛看向书衡:“你觉得是女子弹得?”
书衡心道我觉得就是你弹得。不过她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不多说一字。在陌生环境下,她的原则向来都是少言省事。但白素媛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为何有此一说?”
书衡当即道:“为何有次一问?”
甘玉莹很诧异,眨动着大大的眼睛:“你们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书衡心道你自然不懂,懂得人在八百年前那个秋阴脉脉的午后,青梅煮酒,闻雷落筷“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
白素媛当即笑了。方是时两个小童捧了锦盒过来,那锦盒里整整齐齐放着一打文稿。四人知道那是外面那些文人书生的笔墨,献诗争青眼留为佳话。她随意看了一眼,又推到了一边,笑道:“相逢即是有缘,听闻董阁老之女尤善音律,敢情挥手?”
能得到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十足幸运,董音当即垂首施礼道:“不惧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但求指教。”
白素媛也不客气,又对申藏香笑道:“申阁老之女丹青特佳,琴棋书画四技原本就是触类旁通互为依傍的,董女抚琴,沈姑娘可愿依乐意绘图一副?”
一人弹琴,一人根据音中意境来绘图,不仅要乐画通晓,还得配合默契,心有灵犀。虽说艺术的至高境界乃是想通的,但这难度可大了些。书衡心道。小说里这种场景极为雅致风流,但实际操作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呢?
即兴作画,说白了多仗一瞬间的灵感。就如大画家黄永玉,他曾说过:“你非要问我怎么画出来的,我怎么知道呢?我看到了一副生了红锈的铁门,然后画了一幅荷花,铁门跟荷花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画的是看到铁门那一刹那的感觉。”所以作画对象大概会与作画契机差的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