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见过真正的浑人,也不晓得彻底的胡搅蛮缠无耻无知,想得简单实属正常。勇气可嘉啊。反正,无论如何,在自个儿府里,你总不会吃亏的。”
“不过要是打架嘛,那一定要打别人地盘上去打。砸什么摔什么也不会心疼。”
书衡被逗的噗嗤笑出来。
不知是那笑容过于温柔,还是那低缓而磁性的嗓音过于治愈系,袁国公几句话打消了女儿的意气风发之后,又简单几句话让她受到了抚慰找回了自信,书衡迅速走出了失落,当即元气满满。
袁国公看着书衡眸子里重新焕发的光彩,微微一笑收回了手指,又给自己续了杯茶,书衡看着那厚重的茶色微微皱眉:“茶太浓了对胃不好。”她扭头看了眼沙漏:“尤其这会儿是腹中没有食物。”
袁国公抿了一口,不由得皱了皱眉,水温降低之后,涩味很重,口感实在不怎么样。他放下了杯子,就觉得前额闷痛,忍不住用手点了点-----
“我去让厨房把鲫鱼当归汤热热吧,爹爹还要去宫里吗?”书衡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有点心疼。
“江东那边的情形有点复杂。”袁国公难得显出些忧色,随即又平定了下去:“不过急这一时也没用”他笑道:“宫里不去了,歇在家里。”
“爹爹?”
“嗯?”
“御哥儿长牙了,我今天看到了,白生生的,小米粒一样。”
袁国公眸子一亮,却又低了头继续翻阅那一堆纸张。“抱来我看看。”
书衡扭头看看窗外,木叶萧萧,夕阳惨淡,倒春寒,起风了。“还是别抱出来了,怕受凉。御哥儿睡的好,奶妈说不怎么哭闹,养的壮壮的,等到气温再高些就可以带出来玩了-----”她偷瞄那信笺,模糊看到刘旸的印鉴。
“大皇子搞砸了吗?”
“敌方以逸待劳,这边又失了先机,吃点亏也正常。”
敌方?这说法颇为微妙,一边情况下,同在大夏内部,不会用这么严重的词汇的。书衡摸摸鼻子:“爹爹,你一开始就不是要修工程吧?”
袁国公侧头看了看她,忽然伸出拍拍她的头:“工程自然是要修的呀。小孩子想太多会长不高。”
书衡握住他的手,那体温低的不大正常。“爹爹过虑伤神,过忧伤心哦。娘亲交待我监督你来着。”她满心都指望这个男子长长久久健健康康的活下去,不论于公还是于私。而这个爹爹虽然目前为止也没遭遇什么大病,但免疫力低下易倦易寒的情况却非常明显,而且还恶性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