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睁开一看,见是岸边,他便在树上扒到岸边。找着路经,一头走一边吐,走到一座凉亭之下,大呕大吐,肚中之水,觉已完了。坐下想道:“这畜生他谋我钱财,下此毒手。谢得天地,救我残生。今要回家,又无盘费,不如还到店主人家中商议。先投告在县,获着之日,定不饶他。”捱到天明,竟奔到店主人家下。
主人一见,吃了一惊:“为何一身湿衣?”文甫道其始未。主人叹息道:“自古众生好度人难度,宁度众生莫度人生。”主人唤流水烧汤沐浴,取干衣换了。又取一壶烧酒,请他吃几杯。一面央人写了情由,县中去告。知县想道:“此人必回浙江,隔省关提,甚为不便。不如签一纸广捕牌与原告,回家到本州岛下了,差人捉拿,押至本县便了。”文甫领了牌,回至主人家下。收拾些盘费,别了主人,一路回家不题。
且说二官停妥了文甫,不上几日,已到家中。把门叩了几下,红香闻了,开门一见,堆下笑来,“报道大娘,二叔来也。”月仙忙下楼来,道:“官人同来么?”二官道:“哥哥未来。着我发货先回,与那各店带得些盘费,使用去了。余得不多在此。”月仙道:“辛苦了。”分付红香快治酒肴,二人上楼对饮,各道别后相思。
自古新婚不如久别,也等不得天晚,二人青天白日,倒在床里,云雨起来。怎见得:口内甜津糖伴蜜。酥胸紧贴,漆投胶。两腿上肩如获藕,一只阴子似投桃。也不管金钗斜溜,忙扯过凤枕横腰。笑微微俊眼含情,热急急百般乱叫。输却千金骨,赢将一段骚。
二人弄了一番,到晚又与红香略叙一番旧情,依先与月仙上床同睡。过了数日,二官一日往各店取讨银子,共有五十两,放在身边。正要归家,劈头看见文甫,一把扯祝差人连忙取出绳子锁了,原来文甫到了本州岛,先到州官处投下了捕牌,出了两个差人,正要到家寻他,不期撞见,竟锁了到官。州官看了,把必英监候,次日起解。应了一声出衙,同王文甫到家中来。文甫叩门,红香开着惊问:“大爷为何回了?”月仙听说,也吃一惊,忙忙出来,与文甫相见了道:“二叔说你来回,缘何就到了?”文甫道:“那禽兽狠如蛇蝎。”将推下水一节情由,细细说了一遍。月仙惊得目定口呆,做声不得。文甫说:“要同公差往广东见官,快整酒肴,款待来差。”月仙、红香忙忙整治齐备,三人共饮,就宿在王家。次早领牌取出必英,齐出衙门,未免一番使费。到家别了月仙,一齐下船。
不祇一日,又到广东,投了主人。次早到县见官,知县把原词一看,叫店主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