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老官,甚是没兴,常常撞到花家里来寻花二。
一日,花二不在家,门不掩上的,便撞入内轩,问道:“二哥可在家么?”二娘在内道:“不在。”李二听了这娇滴滴之声音,淫心萌动。常有此心,奈花二碍眼,今听得不在家中,便走进里面道:“二娘见礼了。”二娘答礼道:“伯伯外边请坐。”李二笑道:“二娘,向时兄弟在家,我倒常在里边坐着。幸得今日兄弟不在,怎生到打发外边去坐!二娘,你这般一个标致人儿,怎生说出这般不知趣的话来?”二娘正着色道:“伯伯差了。我男人不在,理当外坐,怎生倒胡说起来!”李二动了心火,大胆跑过去要搂,早被二娘一闪,倒往外边跑了出来,一张脸红涨了大怒。恰好花二撞回,看见二娘面有怒色,忙问道:“你为何着恼?”二娘尚未回答,李二听见说话,闯将出来。花二一见,满肚皮疑心起来。二娘走了进去,花二问道:“李二哥,为着甚事,二娘着恼?”李二道:“我因乏兴,寻你走走,来问二娘,二娘说你不在。我疑二娘哄我,故意假说。因此到里面望一望,不想二娘嗔我,故此着恼。”花二是个耳软的直人,竟不疑着甚的,也不去问妻子,便对李二道:“二哥,妇人家心性,不要责他。和你街上走一走去罢。”两人又去了,直到二更时分方回。二娘见他酒醉的了,欲待要说起,恐他性子发作,连累自身,不是耍的。祇得耐着不言。
到次早,见花二不问起来,不敢开口。李二从此不十分敢来寻花二了。花二也常常不在家,倒便宜了任三官。日间不须说起,至于花二更深不回,常伴二娘。便是花二回来,亦都醉的。二娘伏侍去睡,也再不想寻起二娘作些勾当,故此二娘倒得与三官十分畅快。三官或在花家房里过夜,或接连三日五日不出门,与花二、李二竟自断绝了往来。李二心中好闷,想道:“花家妇人,不像个贞静的,少不得终有奸谋破绽,待我慢慢看着。若还有些破绽,定不饶他!”因此常常在花家前后探听。
恰好一日,远远望见任三走进花家而来,他连忙在对门裁缝店内看着。祇见任三竟自推门进去了。有一个时辰,尚不见出来,李二连忙走到花家门首一望,不见些儿动静。把门扯了一扯,又是拴的。他便想道:“多分花二哥在家里。敢是留他吃酒,故此不出来了。”便把门敲上两下。祇见二娘出来问道:“是那一个敲门?”李二道:“是我,来寻二哥讲话。”二娘答道:“不在家。”李二想道:“多分是妇人怪人,故意回的,不免说破他。”便道:“既二官不在家,三官怎么在里面这半日还不出来?”二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