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师傅说练就九千凤图就会断情绝爱,但我发现……我依旧爱他,所以说不定我会活到老的。”
“那要怎么,你才可以不爱他?”
“不爱他,我还能爱谁。”
“临骨。”
“……别跟我开玩笑,这现在没心情。”
“莫离凰……”他的眸子略显深沉,仿佛那日在九华时,他目送我离去的眸光,沉痛里夹杂着哀伤。
“你不是云间,你是……卫临骨?”我心里一惊,他怎么又跑出来了。
“……我是云间。”
“……是我看错了。”
“妄念……终究是妄念。”他自言自语,忽然转身离开,“我刚才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你的事,我再也不会管,各自保重吧。”
“云间……”脚步声消失,他似是停了下来,我继续道,“云间是属于大漠的,卫临骨也不会是我的。”
“我知道了。”
最终,我留给他的只有这一句。我心里清楚,那个赫赫有名的战神动了情,动了心,但这层纸,我永远不会去戳破。
因为,一旦戳破,再也没有复原的余地了。
云间是雄鹰,只能飞翔在大漠的晴空碧海之上;而卫临骨,他就是花期一刻的白昙,没有人敢去,能去拥有。
伫久楼阁欲去,却只待,斜阳满。
无论路途多远,时间多长,我终究会归去。
灵幽和华龙女帝也缔结了契约,向大烈俯首称臣。如今,五国大定,百年太平,我也终能功成身退了。
其实,在这场天下角逐的博弈里,我也并未做太多。
至此,心境反倒变了。
那时,我觉得自己已然命不久矣,越来越累,也越来越老。年纪轻轻,仿佛却已经有了老人的身子,腐朽的骨干。
我时常会想起九岁那年墨都的初冬,十五岁青云的暮春,二十一岁宫廷的残秋,和现在身处无端的深夏。
然而,我才二十五岁,却垂垂如老朽。
几个月后,我去了墨都。我要去他的墓前,最后再看一眼。
我离开时,殷都的山水,樱花,一切切都是往日的模样。
漫天的飞花,那是雪白的山茶。
墓碑之上,有他的名字。
“墨都文后楼浮弦之墓”
手指一遍遍的拂过墓碑,想要透过冰凉去触摸他的痕迹。但,依旧的烟云,澄澈的天空,触手却是始终的冰冷。
“清溪如练,玉堂何似,茅舍疏离,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