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最大可能保护他。当然,对此,无关爱情。
“好吧,其实我还是很难接受。”一晚上听到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觉得我有些吃不消了。
“母亲怕你烦她,就让我告诉你真相。父亲早已去世,连她都学着放下了,她希望你也可以放下执念,不要再找他了。”
“她怕是也很不好过吧?”
“没有,她很好。”
“真的吗?”
“她经常说人老了,感情就淡了,再爱不起,恨不起了。除了偶尔回九华,她一直在云游四方,过的比我都悠闲。”
“那你呢,要回封漠吗?”
“这次离开封漠本就是因为临骨。身为封漠的将军,我自然要回去。怎么,你在打我的主意吗?”
“没错,我希望你转告奇罗太女……”我意有所指道,“现在局势大定,墨兰和白宇已然和大烈缔结了誓约,我希望和封漠也能化干戈为玉帛,切勿兵戈相见。”
“……好,我会转达的。”
“云间,师傅的墓在哪?我想去看他。”
“我不知道。父亲是由母亲亲手埋葬的,没人知道。”
“我知道了。”
执念坚持了太久,久的都成了习惯,但无论如何,我都得学会放下,哪怕时间会很长。
“云间,师傅救你必定是他心甘情愿的。之后发生的事,与你无关,希望你不要太自责。”
“我已经放下了。倒是你,母亲让我来看你,就是怕你受不了。”
“她还有心思关心我?自己都放不下,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还管我?”
“呵呵……”他笑了笑,看向漫天的晨星,眉眼间再无阴霾。
“云间,照你刚才的意思……候风客栈抢令符的人并非卫临骨,而是你,对吗?”
“是。”他承认了。
“令符是你借给别人的?”
“是。”
“那我想知道那个神秘男人究竟是谁?”
“这个吗?”他做沉思状,下一秒却拾起面具飞掠天际,疏朗的声音响彻夜空,“你死了那份心吧,我答应了那人,绝不会告诉你。”
“云间,你……”眼见他仗着比我厉害的轻功飞远了,我气的跳脚,小船狠狠的左右晃了几下。
心下无奈。
最后,我只能返回客栈。
点灯如豆,粉饰当年回忆。
沐浴完毕,我坐在摇曳的灯盏下,提笔蘸墨,轮回了思绪。油灯渐渐枯竭,阴影演尽无数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