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卫临骨将清商的凤图击碎,在我的武功恢复后,那张凤图又重新汇集了。九千凤图本就不单是凝结爱人,甚至是陌生人,亲人,只要那个人对你有很大的影响,你都可以借此提高修为。
“这么慢的速度,看来你是不打算把它练完了?”
“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的爱人,所以我不打算再借外力。师傅说的对,我不需要用岁月去祭奠我的一生。”
“是啊,你那么听息瑕的话……”她端起酒坛就是一口,仿佛要借酒浇愁,“难怪死心不改的要找他,一找就是八年。”
“师傅对于我意义深重。”
不知不觉间,酒坛已然见底,最终,我仅此一句解释。
曾经,师傅陪伴了我数年,对我恩重如山。当时父君刚去世,在我眼中,他就是我的另一个父亲。
我又岂能不在乎他下落?何况是在当年他们突然消失的情况下。
那年青云馆内,唯一一次争吵成为他们消失的前兆,而争吵的内容更是让我数年来提心吊胆,惴惴难安。
我从未见过师娘那般冷漠,也未见过师傅那般失态,那一切,如何叫我相信他们的离开会是所谓的那般单纯。
“师娘,师傅他究竟在哪?”
她笑了笑,像看小孩子一样看我,“凰儿,他已经不在了。”
我忍住了想要打她的冲动,冷静了下来,“什么叫不在了?”
“息瑕,他在八年前就去世了。”她说的冷静淡漠,仿佛那个人的名字就是个无所谓的称呼,和她毫无相关。
我脑袋有些发晕,伸手按上额际,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酒里有药?”
“是。”她起身,手伸到胳膊下,将我拦腰抱起,“廋了,该多吃点。”
她将我放入床榻,轻柔的为我捏好被角,就坐在床边望着我。而我着了她的道,倦怠到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凰儿,三日前,我就告诉过你,息瑕已经不在了,可你却不相信。我所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剩下的事临骨会来告诉你。”
听着她的解释,我早已迷迷糊糊,“那你……你为什么不亲自说?”
“我说不下去了。”她的嗓音带着重重的沙哑,眼中晶莹闪过,“我怕我再提他一遍,我就会奔溃。凰儿,你知道吗?”
她刚说完,我就在强烈的药效下,昏睡了过去。
是,我知道了。
原来,层层的掩藏下,她的心依旧属于我的师傅,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