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记得我吗,师兄,我是东绫”
她一伸出手,三师兄又扑了过来,顾北丘前去阻止,又被她猛地推开。她怒道:“那是我师兄!”
三师兄抓着她的手臂,抓得紧紧地,张口便咬,她痛的脸色扭曲,仍哭着:“我是东绫,是小师妹啊,我来救你们了。”
他虽神志不清,却好像仍旧克制着自己,没有过分用力。在听到她的话后,怔怔地抬眼看她:“救……你……救……你……”
她抿着嘴,让自己没有哭出声。她的三师兄,最爱带着她偷溜下山的三师兄,每逢采药都会带着她的三师兄,如今他却低低地将脸靠在她的手臂上,抬眼怯怯地看着她,眉眼里不复神采。
她又伸出右手想碰他的脸,却被躲开了,她低声道:“师兄,我要怎么救你,钥匙在哪?师父在哪?”
师兄仍是一脸害怕的神色,她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方丫头……是你吗……”
枢伯仍旧斜躺在石台上,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他在那里躺了许久,他的声音苍老而虚弱。
方东绫急急地道:“是我,我是东绫,我来救你们,枢伯,你怎么样,你知道怎么办吗?”
她想冲过去,奈何三师兄仍旧紧紧抓着她的手。
顾北丘上前,用刀劈开了门锁,大师兄的吼声盖住了刀发出的碰撞声。顾北丘劈开铁链,扶起枢伯,枢伯嘴唇发抖,“你们走……去……去救先生,他……在那边的门里。我们……都中毒了,救……也没用……”
她一手轻拍三师兄后背:“枢伯,你忘了师父是做什么的吗,他会解毒啊,我会把你们都救出去的。”
顾北丘将枢伯扶出牢门,他老弱而干瘦的身躯似乎要散了架,哪怕是被扶着走,每一步都从肺腔里发出风箱坏了一般的声音。
她安抚了许久,三师兄才松开她的手,她道:“师兄,等我,我把师父带来。枢伯,你要小心,别被三师兄碰到,他现在不知轻重的,会伤了您。”
她看了一眼大师兄,心中无限悲戚。
诚如枢伯所言,他们进了大厅右侧的门,师父果然被关在牢房里。
这座牢房与关着师兄、枢伯的牢房不同,要精致舒服许多,除了无门无窗,书桌、饭桌、圆凳、架子床、被褥等等一应俱全。在饭桌上有着一排食物,他却坐在一个角落里,背对着他们。
方东绫道:“师父,我来救你。”
那人没有反应。
方东绫又道:“师父,枢伯、师兄都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