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到山下,听说还请人跳过大神儿呢。后来到是真靠卖梨子发了财了,但村里有的老人,都是大摇头的。
郭佳瑷发凉,是记起小时候,每年清明时,那漫天满山的白梨花瓣儿。记得清明时,总是天高湛蓝的大晴天,和风徐徐,吹得白梨花瓣儿妖娆又沧桑。郭佳瑷曾凭着记忆,把这些都画了下来,还得了个奖。那时只是觉得挺有感觉,恍惚自己就成了一目千古的大智者般,把那景致都看了个透。
高坡上,一个个黄色大小不一的土馒头,缤纷的花圈,青白的墓碑,朱红难辨的墓名,单薄的苍绿松树,郁郁白茫的梨树林,冥纸的青烟,趁着远处的朗朗青天,在满目洁白梨花瓣儿的描绘下,清雅,诡异,感伤,缅怀,悲愤,沉重...各种纷繁的思绪,通通揉在一起,扯不开理不清。
回忆起这些景象,在想起那幅画,郭佳瑷轻笑,那不过是个小女子的景物笔记罢了。那些青白之色背后的东西,就算自己再重活一世,也未必看的明白...
话说,那些梨子,郭佳瑷也是很爱吃,现在也没多少人在意了。呈姥爷更不在乎了,更别说呈姥姥...
“你浑说什么!那梨怎么就吃不得?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那都是宝物!那年闹饥荒,那些梨树救了多少人呢!那都是先人地下有知,造的福业!你小时候少吃那梨了?这会儿到装上正神了,哪路来的你是?”呈姥姥拍了大闺女一下。
是的,呈姥姥一直认为那是福业,赶上有梨子,还会在拜老青庙的时候,供上几个,家里的菩萨前也老有。郭老妈瞥了大姐一眼,明知道妈什么想法,怎么就非要拧着说呢?
“甭管它种什么,总不会种玉石就对了,那都是国家的事儿,上头让怎么着就怎么着,爸才不会理会这些呢...”郭老妈的话得了呈姥姥的大赞,“你爸也是这么嘟囔的,他只要顾好这一亩三分地儿就行了,不然你就是折腾出金山来,不也是惠不着村里么...”
是啊,要是这里出了金山,那就也是提前拆迁罢了。郭佳瑷暗忖,而且,是鱼池啊鱼池,自己好容易又能先知一把,真相跳起来大喊一声啊...
呈姨妈笑着,又猛地想起什么,拍手道,“咱跟这儿瞎操什么心啊!真是,放着大庙里的菩萨不败,非得自个儿在这儿念经...”拉着郭老妈,“你家老爷子,本事多大啊,让他张个嘴,你们两口子还不躺着吃?”
郭佳瑷吐血!还躺着吃,汤着吃还差不多!自己担心的就是这个,虽说玉石厂能不能有个好前景,自己是不清楚,但要是求了爷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