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心。”
公冶隐闻言原地来回踱步喃喃将“麻沸散”三个字念了几遍,继而定下身来,对华佗一揖道:“华兄,对不起。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谨慎处之。麻沸散功效是否如你所言,我仍不能尽信,所以我有一个请求,还请华兄答应。”华佗不知道公冶隐有何请求,但看他说得郑重,亦是点头说道:“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对琼儿的病有益,我自会答应。”
公冶隐见华佗答应下来,当下说道:“还请华兄取出麻沸散,让我亲身一试。”话音刚落,蔡琼叫了一声:“这怎么可以,大哥。你……”蔡琼还没说完,公冶隐转身一按其肩道:“琼儿,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言。若不亲身一试,我宁可不要孩子,也决不让你冒险。”
华佗见蔡琼还欲再言,笑着对她摆了摆手道:“琼儿,你不用担心。公冶兄弟为你试药,也是担心你有事。这麻沸散是我亲手调配,药性虽强,对身体却并无碍处。他既要服,最多也不过是多睡些时辰而已。”说着,又从青囊中取出一个小葫芦,又在一旁的柜中取出一碗一瓮,拧开葫芦,从里面倒出些褐色粉末在碗里,又将瓮口一斜,酒入碗中,顿时酒香四溢,将碗中的粉末冲散。随即华佗取出银箸搅了几搅,将酒与药粉充分融合,酒香与药味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有些奇怪的味道。直到这时,华佗将碗递给公冶隐,说道:“这就是麻沸散。”
公冶隐将全身放松,功力散开,接过碗来,看也不看,仰头如饮酒般将碗中的麻沸散喝了个干净,又将碗递给华佗说道:“若是这麻沸散真的令我失去知觉,还要麻烦华兄在我腹上作一切口,看看我腹中有什么恶瘤病痈。若是没有倒也罢了,若是有的话,还请华兄将其除了,再帮我缝上。”说话间,公冶隐就觉脑中渐渐沉重,脚步也跟着有些不稳,心中惊异这麻沸散居然如此神效,正要运功逼出,可又想到若是如此,岂非前功尽弃,索性放松身体,就以常人之态尝试一下失去知觉的滋味,当下坐到一旁,渐渐地眼皮发沉,便就失去了知觉。
等公冶隐再睁开双眼时,已经躺在了一张榻上,榻边坐着蔡琼,头垂在支撑的胳膊上,似是已经睡着了。公冶隐看了看窗外透过的月色,不觉有些吃惊,饮下麻沸散时不过是午后,此时已经月上中梢,这一昏居然昏了五六个时辰,看来这麻沸散果然是名不虚传。
公冶隐全身上下并没有什么不适,反倒是睡了这么久后,似乎精神十分充沛,随即撩开衣服,肚腹上也没有切口,看来华佗并没有按自己所说给自己剖腹试刀,不觉有些失望。不过失望归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