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好,但也不敢得罪北宫伯玉,而为了属下的事,董家也死了不少人。我不能连累家人,只有逃亡。北宫伯玉一心欲要置我与死地,我无路可走,素又听闻长陵守军不受节制,除了皇帝与大人外,其余人等都不能插手,于是冒死隐入大人军中,以图后计。”董卓言语甚是简约,但众人皆知逃亡此中凶险,实在不足以言表。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隐去姓名,以绝后患?”刘汉对董卓显得饶有兴趣,继而又问。
董卓本是跪在地上,听了这话,当下扬头说道:“我身为陇西董家之人,逃亡匿踪已是辱没家风,又怎肯隐姓埋名。他日我定要振兴董家。”说话间,董卓已是握紧拳头信誓旦旦。
如果是其他人在此逆境下说出这话,刘汉定是认为他有大话之嫌,可是董卓说出,他却认定这个青年能够说到做到,于是又说:“如今你身份已露,这长陵监军你又不愿做,那么这样,你与北宫家的争端,我会奏请皇上下旨平息此事。至于你,我会举荐你去羽林军中,先做个羽林郎,你意下如何?”
董卓虽然一直都在隐瞒表情,但听自己可在羽林军中任职,比在这里当个有名无实的监军大有前途,当即跪倒在地,叩首谢道:“多谢大人栽培。此恩此德,属下至死不忘。”
“大人,我等职责只卫内廷,不问朝事。如此做法是否过了?”正在这时,躺在榻上的孟阔忽然间开了口来,而其这一开口就带着些责问刘汉的口气,顿时其他三尉皆都变色,只是封家兄弟是一惊之后暗自窃喜,而与孟阔交好的杜殇却是忙自替孟阔解释说道:“大人,孟校尉他重伤未愈、神智不清,胡言乱语,请大人……”没等杜殇说完,刘汉已是挥手止住其言,当下封家兄弟面上喜色更显,而杜殇亦是退下不敢再言。
待得杜殇退下,刘汉走到孟阔榻旁,轻声说道:“孟校尉,如今国家正值多难之际,墨守成规已经不能支撑将倾大厦。要是论僭越破例,当年我将你们四人收入八柱之中已经违反了祖训。”说着一指董卓,接着又道:“他,董卓,是一个有雄心壮志兼具实力的人才,如果我不提拔他为朝廷效力,难道还要让那些食君之禄,却只为私利互相争斗的贼人横行于朝堂之间、祸乱百姓?”这一番话,顿时驳得孟阔无话可说,而其他三尉在刘汉面前自然更是不敢言语,当下收敛心情,喜怒不形于色。
“既然如此,举荐董卓,平息北宫家与董家的事情就由我独自上表,一切后果也由我独自承担。”刘汉这句话说完,不知为何,心中那种异样的感觉再度涌现。倒是董卓,见刘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