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满了黑疮。”
这里每天都会安顿一些没有依靠的人,塔兰特很遗憾,“你是个好人”,很少有人会认真工作到这么晚。
“这是我的工作,为他们找到最后的尊严,而不是被人扔到河里,或者自然腐烂发臭被白白胖胖的虫子消化。”
塔兰特埋下头,有些值得尊重的人却……事情不该那样……
“夜晚还会更冷,那些不愿离开的人会苏醒,我们离开这儿好吗”,守墓人招招手,“我的小屋就在前面,跟我来。”
塔兰特看着守墓人走进白雾,他不确定自己要做什么。往前还是回去,好吧,小屋,“你一个人吗?”他追过去。
“对。现在没人愿意干这种活。”
“你为什么愿意?”
“其他人认为这事儿不体面,还很危险,但我不这么想,这是个平等的地方,所有人和平相处,我觉得不错”,守墓人转头lù出干涩的笑容,卷起的袖口lù出手臂上两个伤疤。
“那是怎么回事?它们吗?”塔兰特指了指。
“不。不,我们不该存有偏见,它们曾是我们”,守墓人拉出脖子上的吊坠。是厄尔赫弥的雕像,“我曾是一个牧师,我了解他们,他们只是想找到一些安慰,厌烦继续被人打扰。和我一样。”
塔兰特抿嘴微笑。
“有一次这里下着大雨,我想不会有人来了,于是开始喝酒,大概喝了一大瓶。mén外有敲mén声,我打开mén。一个男人拖着一个nv人,他全身都淋湿了。头发挡住了脸,他说他的妻子病死了,让我帮忙找个好地方,于是我带上铁锹和他一起出mén,泥地被水冲烂,那该死的天气,我的kù子被一块墓碑钩住,整个人滑到在地,铁锹砸穿了这儿”,守墓人看着伤疤,“我痛得没法给自己治疗,那个男人撕下衣服包住,后来,就成了这样,那晚雨真大,我真怀疑那个男人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来墓地。”
有些事即使表现得很表象也没人想去nòng明白,因为与自己无关,塔兰特看到了大雾中的小屋,“是这儿吗?”
“对,进来吧”,守墓人推开mén,里面一盏油灯亮着,狭小的屋子里只有结构最简易的桌椅,一张由数块木板拼成的chuáng,凹凸不平的锅子正在“噗噗”作响,“我离开时烧了一锅菜汤,正是时候”,他把铁锹与角落的其它工具堆在一起,“来一些吗?”
“不”,塔兰特拿起一把椅子坐下。
守墓人从chuáng底拉出一块脏污的máo毯,“拿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