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的私军,这样的实力戍守一座辐重大营那是绰绰有余。
然而,有好意愿是一回事。把它变成现实则是另外一回事。
宝鼎这次不是欲哭无泪,而是真的要哭了。谁能料到,这一战的最后胜利者是李牧?他捧着桓腑上将军的这份命令,不知是感谢好,还是破口大骂好。到了河北我就后悔了,现在正不知道怎么求生呢,你倒好。顺势推一把,把我架到火山口上,你这是成心要我死啊。
桓腑下令,公子宝鼎以公乘爵掌辐重大营。在大秦,凡第十六等大上造爵以下,既是爵名也是官名。公乘爵相当于军中一曲军侯,最多可领五千兵,虽是官长将率,但不是高级军官。
原戍守辐重大营的稗将军则即刻率领本部人马火赶赴赤丽战场。这位稗将军风风火火。一边下令集结军队,一边把辐重大营的印信符节给了宝鼎,简单交接了一下,便带着军队匆忙上路了。
宝鼎晕乎乎的,莫名其妙地就坐到了辐重大营统率的位置上,直到送走了那位稗将,他才意识到,历史轨迹悄然生了变化,形势把自己推到了一个九死一生的悬崖上,若想继续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必须守住这座连营十里的巨大营寨。否则,完了。
守得住吗?两千五百人分到六个大型堡垒里,一个堡垒只有四百人。如果赵军蜂拥而来,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更不要说守住大营了。
宝鼎越想越是害怕,起先还边走边想,后来全身冷,心急如焚,撒开两腿就跑,一个。劲跑回了大帐。司马断和白公差等人搞不清宝鼎又了什么疯,一个个。提心吊胆地跟在后面。这时候宝鼎如果神智失常,那就糟糕了。不过好在还有公孙豹。保证辐重大营的正常运转绝对没问题。
大帐里,公孙豹正坐在案几后面,俯身望着地图,凝神沉思忽然看到宝鼎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随后司马断等人又一窝蜂地冲进来,眉头顿时皱起,怒声喝叱道:“慌张什么?是不是又在打闹?这是战场。不是乌氏草原,不是你家的牧场,胡闹什么?”
“不是不是”宝鼎连连摇手,“老爹,我们没有打闹。我在想。如果出现了最糟糕的情况,我们怎么办?如何守住插重大营?。
“最糟糕的情况?”公孙豹微微领,招呼宝鼎坐到自己对面。
司马断等人看到宝鼎一切正常,暗自松了口气,也围坐了过来。此刻大家的心情都很好。跟在贵胄公子后面就是不一样,不但有人送战功。而且还是不需耍流血流汗的战功。人跟人就是不能比啊。
“公子,不会出现最糟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