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谁能告诉她what happened?难道她又说错了什么话?
被挂了电话后,裴穗一脸呆滞,心想这可真是贺先生心,回形针啊,而且还是扭曲到变形的那种回形针。
她的手里还握着发烫的手机,却没有再回拨过去了,只是侧躺在床上反思了一会儿,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事。
不过裴穗的心里一向亮堂堂的,没有什么弯弯绕,就算是在面对面的情况下,她大多时候都猜不透贺霆舟的心思,更别提现在这种仅靠着呼吸声判断的情形了,所以直到彻底睡着的前一刻,她还是坚持认为自己刚才已经说得够委婉了。
因为本来她最开始还想说不三不四的,可是后来又觉得这个词语过于传神,所以才绞尽脑汁换了个定语。
裴穗觉得自己都这么用心良苦地替贺霆舟着想了,那他没道理再不高兴了啊……还是说她应该直接说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下次一定会铭记历史的教训,在以后的日子里多加注意的。
马马虎虎地自我反思好了以后,裴穗已经困得要死了,就当自己全部想明白了,终于没什么心理压力了,跟着感觉走,牵着梦的手,安安心心地进入了梦乡,留下了一个不自知的烂摊子。
幸好这个烂摊子即使她不收拾,也还有一群人抢着收拾,尽管最后有可能越收拾越糟糕。
比如死猪不怕开水烫,越烫越觉得爽的叶孟沉。
当然了,他绝对不可能是特意赶过去替裴穗收拾烂摊子的,只是刚好凑了个巧,万分难得地和贺霆舟不约而同了一回。
不过认真算一算,自从断手断脚了以后,叶孟沉也确实很少来这儿了。一来是不方便,二来是他找到了新的大海与星辰,暂时没那空再来了。
至于今晚为什么会来这儿,也全是因为下午经历的那一系列的磨难,导致他的坏心情指数创了历史新高,急需一个发泄出口。
本来通常来说,面对这种隔三差五便会发生的情况,叶孟沉只需要把让他不爽的人收拾爽了,就没什么大碍了。
可今天这事坏就坏在,让他不爽的人是胡来来,而他偏偏又不能把这奶娃娃关起来好好吊打一顿,因为他真要这么做了,那到时候叶老爷子肯定会亲自动手收拾他,就算不把他的骨头打断,也要把自己的那根拐杖打断。
而叶孟沉再也不想在这破轮椅上多坐一天了。
虽说伤筋动骨要一百天,但他觉得自己要是再这样坐下去,真的都快下半身不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