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便立志要做个大将军,这马上的功夫不好怎么行?皇兄谬赞了”
“是啊,大将军……”
似是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景熙帝面上闪过了一抹怔忡,“你事事拔尖,可唯有韩夫子的治国策论,你每每交上,都要气的他吹胡子瞪眼的不是你敷衍,而是你根无心于此,所以,焕王和庐王往方寸院跑,结交能人为自己撰笔润色的时候,你却还捧着几游记在芷兰阁前的假山上睡午觉,间或逗逗那时的慕府小姐······”
说着,两人都笑了起,一脸的飞扬
“爱屋及乌,其实你心里应该清楚,一众皇子里,父皇最喜欢的,其实是你”
景熙帝顿住脚步,转过头看着贺启暄说道
似是想起了宛贵妃,贺启暄面色一黯
“淑敬皇后,是这宫中妃嫔里的一个异数,文府是母后的助益,所以对于她,就不再顾及除了父皇的宠爱,她什么都没有而你的出生,于她而言,是一件既欢喜又惊惧的事,所以,她对你的冷落,是那时的她,所唯一能为你做的这件事,便连母后提起,都感慨良多”
景熙帝公正的说道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也是臣弟心中最大的遗憾······”
幽幽的叹了口气,贺启暄有些落寞的说道
想起了至今不知云游到了何处的永成太上皇,想起了已经孤独葬在帝陵近十年的宛贵妃,景熙帝和贺启暄的面上,都有些怀念的黯然
“启暄,今日,朕的问题,和父皇当日一般无二”
眸光沉着的看着贺启暄,景熙帝沉声问道:“若是将大梁交给你,你可能治理好?”
御花园里,景熙帝和贺启暄的身影时走时停,渐行渐远,直至已经过了午时,两人才返身回到乾安殿
“用了午膳再回去吧……”
吩咐了小路子让人布膳,景熙帝亲和的招呼着贺启暄说道
点头应下贺启暄坐在锦桌旁的圆凳上,一脸的木然
用罢午膳出了宫,贺启暄直到进了一心堂,都是一副没回过神的模样
慕嫣然走过,吩咐了梨白去打水进,随后接过浸湿的帕子走过给贺启暄擦着面道:“怎么了?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
“嫣儿,我……”
一路上,只觉得心中有千言万语,可此刻竟不知从何说起贺启暄突然觉得有些词穷
慕嫣然有些奇怪的探手摸了摸,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
见贺启暄仍旧一脸的木然,慕嫣然摇头苦笑,替他捏了捏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