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早已猜到了此人是谁,听她这般说话,慕嫣然心中愈发笃定,走到廊柱一旁的条椅边坐下,慕嫣然浅笑着叫了起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必定会应约前来?”
早在贺启暄和慕嫣然入了大长公主府的时候,舞娘便通过自己的渠道递了口信给慕嫣然,要求得见一面,口信里,还点明了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慕嫣然并未回复,直到方才听到那首曲子,才似是想起了那个邀约一般,此刻见那女子居于周围不明的大长公主府却还这般笃定的叩拜,称呼自己为“主子”,慕嫣然的心里,愈发好奇不已。
“主子的美名,舞娘虽在华阳,却也听闻诸多,所以,主子对舞娘的身份好奇,舞娘却想一睹主子的风采,所以,有此一见实属正常。”
似是知晓慕嫣然心里在想什么,舞娘浅笑着解释道。
“你叫什么名字?”
舞娘的话中听不出什么,不真诚却也不伪善,慕嫣然便不再多问,转而问起了她的名字,却见舞娘莞尔一笑,“舞娘自小流离失所,小时候的贱名,不敢污了主子的贵耳。未进公主府前,奴婢在华阳城的青楼里做舞师,姑娘们都称呼奴婢一句舞娘,所以,奴婢便以此为名。”
世人都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名字能够在家族的族谱,抑或是史书中留有一笔,哪怕是新生的孩子,父母也都盼着能有一个光辉的名讳,让好运伴随着孩子的一生,而面前的这个女子,容颜普通至极,可她的那份淡然,却让人在第一眼看到,就能过目不忘,留下深刻的印象。
“从前,我还担心着你在大长公主府的处境,如今看来,你在这儿倒真是有些如鱼得水的畅快,自此以后,我便可省了这份担心了。”
慕嫣然笑呵呵的说道。
抿嘴浅笑,舞娘落落大方的俯身冲慕嫣然一拜,随即站起身回道:“舞娘自小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各式各样的人都见过,舞娘若不会看人脸色,岂能苟活到现在?所以,舞娘自问,害人不会,自保却多有余力。在大长公主府已有三载,布署诸多,舞娘暂且能护得自己周全,谢过主子惦念。”
舞娘这样洒脱却又淡然的态度,让慕嫣然对她愈发多了几分欣赏。
寒暄了几句,听得外间传来了几声细微的鸟叫声,舞娘面色轻变,随即不动声色的看着慕嫣然说道:“舞娘得了几则消息,本欲托人送往王府给主子,不料得了主子要来大长公主府的消息,所以舞娘贸然约见,还望主子勿怪舞娘莽撞。”
这样聪慧的人,想及不会因为什么无关紧要的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