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都是贺启暄当日说过的,也正因为如此,珠儿不喜刺绣,慕嫣然苦口婆心的劝导无效后,贺启暄大臂一挥,珠儿从此更加理所应当的不去理会刺绣了。也正因为如此,两岁不到的瑜哥儿敢骑马,而且还是贺启暄默许并亲自教导的。
可此刻,自己的一干劝慰的话,不是自相矛盾吗?
万千的挣扎,万千的不舍,都化作了口中的一声长叹,贺启暄抿着薄唇,愈发说不出话来。
听到外间响起了三个孩子的声音,慕嫣然从贺启暄怀中起身,背过身子拿起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泪,一边,起身去坐在了梳妆台前。
孩子们的心思,最是敏感,进了屋子,便觉得父母之间的情绪有些怪异,三个孩子一边打量着贺启暄的面色,一边回头去看慕嫣然。
待到看到慕嫣然双眼红肿,显然刚刚哭过一通,珠儿撅着嘴巴走到贺启暄面前抗议道:“爹爹,你又欺负娘……”
瑜哥儿也面显不虞的嘟囔道:“夏侯老爷爷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爹爹不该欺负女人,尤其不该欺负娘。”
而跟在珠儿和瑜哥儿身后进来的蕾儿,则扯下胸襟上系着的小丝帕,疾步走到慕嫣然身边,踮着脚给她擦拭着眼泪,糯糯的哄道:“娘不哭,爹爹知错了……”
三个孩子,反应不一,却都觉得是贺启暄的不是,虽说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可惹哭了慕嫣然,就是他的错。
若是平日,慕嫣然定会破涕而笑,觉得三个孩子窝心不已,忙不迭的将三个孩子拢在怀里各自狠狠的亲一通,而贺启暄,则会面露难色,故作哀怨的说无人向着他。
可今日,二人的心中都百般沉重,却连一个笑脸都拉扯不出来。
见贺启暄不吭声,珠儿和瑜哥儿都有些不忿的回过身朝慕嫣然奔去。
偎在慕嫣然怀里,三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珠儿出主意说别理贺启暄让他黯然神伤,瑜哥儿则出主意说改日趁其不备再欺负回来,同是一脸的振振有词,说不出的好笑。
慕嫣然抬眼看着平日里有些小淘气的儿子,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将头埋在了瑜哥儿的颈间。
嗅着瑜哥儿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慕嫣然方才痛的无以复加的心,才有片刻的舒缓,而瑜哥儿,有些敏感的问道:“娘,你怎么了?”
意识到许是自己抱的太紧,箍的瑜哥儿身上痛了,慕嫣然轻柔的松开怀抱,抬眼看着他,抿嘴笑着摇了摇头道:“娘没事……”
唤了紫云端水进来,慕嫣然拍了拍三个孩子的头说道:“跟着爹爹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