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委屈的大哭的模样,佩云的眼中,也浮起了一抹晶莹。
“是可忍孰不可忍……竹儿呢?可回杨柳巷去了?”
慕嫣然深呼了几口气问道。
点头应着,佩云低声说道:“奴婢将尹夫人送回尹宅,才回来的,尹夫人的眼睛都哭的红通通的。可一面儿,却柔声哄着两位小姐。”
“你下去吧……”
摆了摆手,让佩云下去歇着,烛火下的慕嫣然,面上尽是阴霾。
虽未看到文雅竹,可慕嫣然都能感受到,此刻的她,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想到此,慕嫣然便觉得恨不得狠狠的扇秦柔儿两巴掌。
“怎么了?谁这么不长眼?”
从内书房回来,贺启暄搓着手走到内屋,见慕嫣然披着厚袄躺在暖炕上,脸色却有些不虞,贺启暄有些不解的问道。
将文府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贺启暄,慕嫣然颇有些不忿的说道:“三房的那些人,如今愈发口无遮拦了,一个两个的,还有个做长辈的样子吗?”
脱了鞋子上了暖炕,贺启暄将慕嫣然揽在怀里,一边轻抚着她的后背,一边柔声说道:“在她们心里,只要不是从她们口中说出来的,便相安无事,能借着顾夫人的嘴巴发泄发泄心里的怨气,自然会推波助澜,便是追究起来,也没她们什么事。”
见慕嫣然趴在自己怀里不说话,贺启暄笑着劝道:“你也别光顾着生气,我瞧着竹儿也不是个会忍下这口气的人。假若那位顾夫人是欺负她,想来她会忍着,可是欺负欢儿和乐儿,便没那么容易善了了,你等着吧,等她回头想明白了,这件事,怕是还有的反复呢。”
抬眼看着贺启暄,见他说的认真,慕嫣然不由的想到,若是有人欺负了珠儿,怕是自己也会去跟那人拼命,而文雅竹性子历来恬淡,虽看不出她是个多么刚硬的人,可看到她那样疼爱欢儿和乐儿,这事儿,怕是真如贺启暄说的一般,还会有下文。
长呼了口气,慕嫣然冷笑着说道:“当日我便说过,再敢有人提起欢儿和乐儿是野孩子这样的话,我必定不会放过,可见是过去的时日久了,有人把这话忘了,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这样的慕嫣然,正如当日都城里那时一般,爱恨分明,贺启暄唇边噙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鼓励的说道:“有人让咱们不痛快,咱们定要加倍还诸于他,否则,人人都当咱是好脾气的。这回,便让她们见识见识宣王妃的威风……”
贺启暄说的,倒好像是小孩子间逞一时意气胡闹一般,慕嫣然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