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里的棉花上。如果只是这样,那问题就简单了许多,只要把棉衣拆开,将破旧的丝绵取出,换上新的棉花就是,重做新棉衣,倒是不必了,也省却了裁剪缝制的功夫,您觉得呢?”
白掌柜说的明白,慕嫣然也听的清楚,当即便唤来了小平子,让他把白掌柜的话。带去军营告诉了贺启暄。
一炷香的时辰,小平子从军营里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件以次充好的棉衣。
拆开来,里面的丝绵已经泛出了或黑或黄的污浊颜色。角落里,甚至还有蠕动着的虫卵,让人只看一眼就直欲作呕。
将中间的丝绵尽数掏出。外面的一层粗布,却是结识簇新的,只要翻洗一遍就好。
白掌柜看了一遍,在心中盘算了一番,方回话道:“两万件棉衣,更换其中的丝绵,小的估摸着。要二十天左右的时间,大抵能赶在寒冬到来前更换完毕。”
既已有了解决的办法,虽然艰难些,好在也赶得及,慕嫣然着实长出了一口气。
吩咐了白掌柜联系云都城内的布庄。借调些人手,尽快将着两万件棉衣赶制好,慕嫣然坐在内屋的软榻边,径自发起了呆。
“主子,做这种事的人,真该遭天打雷劈,两万件棉衣啊,到那时,可就真是路有冻死骨了。可怜了兵士们。还尽职尽责的守护着大梁的疆土和百姓的安定,孰不知,父母官就是这样待他们的,奴婢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亏心,那些做坏事的人。真该遭报应。”
方才白掌柜抖落那件破棉衣的时候,紫月等几个丫鬟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此刻回想起来,紫月仍旧觉得愤慨无比。
“这世间千奇百怪,无奇不有,有利可图的事,那些人,可不就想尽了办法要去折腾?”
没好气的说着,慕嫣然猜度着说道:“往年,官府的库房里,有朝廷发放下来的饷银,还有秋收后上缴来的粮食,那些人想想办法,总能克扣出些来,赚得个钵满盆满,咱们又岂能知晓这其中的猫腻?今年,郓州不是天干就是地旱,及至后来,沛城的田地被冲垮,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项上面不要花费银子?”
摇着头,慕嫣然一脸的无奈,“这银子有去无回,官府的库房里渐渐地空了,他们无处下手,可不就要另寻法子?”
“都是硕鼠……”
低声咒骂着,紫月从铜盆里净了块帕子递给慕嫣然擦手,转身走到外间,张罗着布起了午膳。
珠儿和闵淑华,亲热的牵着手从外面进来,各自净了手后安静的坐在了膳桌前,及至小平子来回话说贺启暄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