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侯老先生单字一个龄,本是宾州人,去岁从宾州来了郓州,在云都外的古寒寺,跟老方丈谈经论道的窝了一个多月,后来,殿下诚心相邀,夏侯老先生便到王府做了一位幕僚,平日里无事就看看书,抑或去书局里淘几本喜欢的古书,殿下在王府的时候,他二人便下下棋聊聊天,有夏侯老先生帮出谋划策,殿下的藩地事务,也能进展的顺利些。”
见夏侯清问起,慕嫣然自然知晓这其中是有些缘故的,事无不可对人言,慕嫣然便把夏侯老先生的来历,告诉了夏侯清。
见夏侯清愣在那儿许久,慕嫣然想问,却又觉得有些唐突,便止住了要出口的话语,静静的坐在一旁候着。
“那夏侯老大人的家眷呢?”
夏侯清沉寂了半晌,抬眼看着慕嫣然问道。
“尽数都在宾州故居,老先生每隔几个月会回去探视一趟,殿下也曾说过,想要在云都城购置个宅子,帮老先生把家眷都接过来,可夏侯老先生说,叶落归根,等到他老了,也要回到宾州去的,所以,殿下便断了念头。”
慕嫣然如实相告。
点了点头,夏侯清木然的坐了许久,才站起身带着歉意的说道:“王妃您歇着吧,改日我再来找您说话。”
说罢,夏侯清慌乱的起身朝外去了。
因为夏侯清和夏侯龄的同姓,慕嫣然虽觉得自己有些敏感了,可还是刻意的没有在彼此面前提及过对方的存在。此刻见到夏侯清的表现,慕嫣然万分庆幸自己当时的小心是对的。
虽然心内也有些好奇,可这到底是旁人的事,慕嫣然只在心里猜测了一下。便抛在了脑后,转而,却对夏侯清说沛城。甚至郓州的土壤都适合栽种黄薯而感到很是振奋。
晚间贺启暄回来,知晓夏侯清已经到了王府,也十分开心,当即便提笔写了几封信交给了小贵子,让他下去安排了。
第二日早起,慕嫣然刚梳洗完,还未来得及用早膳。门口,桃枝进来回禀道:“主子,夏侯夫人求见……”
心中微惊,慕嫣然面上则不动声色,点了点头让她出去请夏侯清进来。自己起身到正屋坐在了上首处的软榻上。
“我想去前院渐渐夏侯老先生,还望王妃许可。”
行了礼,夏侯清疾声说道。
显是一夜不得安眠,夏侯清的眼圈有些微微的泛青,脸色很不好,与昨日慕嫣然刚看到她的模样,似是两个人一般。
虽不知晓其中有什么缘故,可也知道此事对夏侯清来说极为重要,慕嫣然点了点头。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