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宣王没有上陈情表,那如今……
顿时,在座诸人不敢再往下想了。
“哎,皇上的用意,怕是不止在此啊。”
大老太爷缓过神来,有些颓然的叹道。
“爹……”
接连的变故,让几人都有些心惊胆战,此刻大老太爷如此说,几人心内愈发忐忑难安,目光全部聚集在了大老太爷身上。
“都城到郓州,快马加鞭,也要三五日的功夫,几天前,宣王才受封,可前来宣旨的公公,竟是连文府的大门都没进。你们派去打探宫里的情形,人家不也一丝口风都没露吗?可见,都是上头的意思啊……”
摇着头,大老太爷慨然的说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中秋团圆之夜啊,圣上挑了这个时辰来宣旨,言下之意,你们还不明白吗?爵位丢了,怕都是轻的,若是再有犯错,一家人分崩离析,怕是迟早的事,皇上不但失望,对文府,怕是寒心了啊……”
“老太太……”
未等坐在正屋的几人长吁短叹的回过神来,里屋内,响起了惊慌失措的声音,顿时,大老太爷等人站起身,忙不迭的朝里屋去了。
床榻上,白发苍苍的大老太太双目紧闭,一张蜡黄的脸上,无一丝神采。
“娘,娘……大夫,大夫呢?”
大老爷扬声唤了几声,见老太太全无反应,情急的朝屋内的下人吼道。
大房里一片混乱,三房内,又是另一番沉寂。
文嗣逡接完旨,已带着宣旨的公公及随行的侍从朝总督府去了,此刻三房内,便只剩了三老太太和几个儿子儿媳,脸色各异。
有人欢喜有人忧,大房是什么情形,他们虽未看见,可大致也能猜个差不离,可如今,三房平安无虞,不可不说,是沾了文嗣逡的光。
文嗣逡身上并无过错,却在第一时间呈上了罪己诏,再加上有逝去的淑敬皇后在,当今圣上的心里,对文府的罪责,便轻了几分,如今,大房是咎由自取,三房,又何尝不是呢?
文嗣逡得了一等侯的爵位,还是世袭罔替的,今后,他那一支,在郓州地界上,便是真正的名门贵族了,而三房,却是沾不上他一点儿光的。这等于变相的也惩罚了三房,让他们看得到却吃不到,岂不是比大房那样曾经拥有过还让人心内难堪?
“他真是好算计啊,老婆子我比他多活了十几年,竟也没看出来,哈哈……”
三老太太的脸上,有些狰狞的苦笑。
“娘,大哥这般,也是他理所应当该得的,日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