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一点苗头都没有,一夜之间人就没了?”
面容上一派肃穆,苏掌事抬眼看着太后点了点头道:“是啊,谁能想到呢。打发了人去打听了,只听说皇上在偏殿发了好大的火,指责贤妃娘娘心如蛇蝎。不顾及姐妹情分云云,许是……许是涉及到了淑敬皇后。”
说着话,苏掌事一边小心的打量着太后的神色,唯恐因提及淑敬皇后,而又惹得她心头不喜。
果不其然,太后蹙着眉头说道:“人都死了多久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如今还提出来做什么?皇帝这是失心疯了吗?难道要所有人都去替她陪葬,他心里才会舒服?”
一口一口的粗喘着气,直到苏掌事过来轻柔的抚着背,太后的面色才略有舒缓,一边,仍旧不解气的斥道:“哀家只恨,当年没有早早的赐死了她,否则,又哪里会有如今这么多的事。”
“哎,可怜了庐王殿下,现在,怕是正得了信儿往都城里赶呢……”
有些惋惜的低声叹着,苏掌事的脸上有些不忍。
“皇帝以为这么就能解气了?哼,当日划分藩地,最不被看好的那一块给了庐王,如今庐王也算是给自己挣得了安身立命的地方,有了自己的势力。可皇帝此举,不正是在庐王心口上撒了一把盐吗?心里的怒气越积越多,迟早有一日……”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太妥当,太后未继续往下说。
贤妃离去,宫中人心惶惶,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何事,怡华宫里,淑妃也是一脸戚戚然,看着身边的绮月叹道:“深究起来,当年的事,本宫又何曾能逃得脱?如今贤妃事发,怕是连皇后,也满心惶然,若不是太子是储君,长公主又是秦国王后,恐怕皇上要发作的第一个人就是皇后呢。”
淑妃一向镇定,此番贤妃毫无征兆的便去了,淑妃的心里,却是最惶恐的。
从淑妃手里接过暖炉,添上了灼热的新炭,绮月走过来柔声劝道:“主子多想了,当年的事,都是贤妃娘娘出头,皇上便是心中对主子有所怀疑,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也绝不会对主子怎样的。再说了,还有威远侯和焕王殿下在,您日后只要谨慎些,皇上定然会念旧情的。”
轻蹙的柳眉微微舒展开来,淑妃喃喃的说道:“昔日王府中伴在皇上身边的人,如今,便只剩本宫和皇后娘娘了,皇上是个重情的人,必不会像处置贤妃一样处置本宫的。何况,皇上也并未处置贤妃,只是她自己个儿想不通,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局面,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暖炉上透出的热意,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