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可主子枕着睡了几日,直说每晚噩梦连连,也不知道是玉质太凉还是主子不适应,后来,那安神枕便被收到了箱笼里放了起来。和赵良娣闲聊起来,赵良娣说,只要是玉石,都要开过光才好所以主子便把白玉安神枕,送到了五福寺菩萨面前供奉了一个月等到回来,竟然真的不似从前一般做噩梦了。”
“王妃和善主子又有孕在身,王府里,便是赵良娣和张良娣侍奉王爷,偶尔,她们也会来主子屋里说说话,日子倒也过得安逸。及至后来,先皇身子不大好了,王爷每日里都留在宫里伴驾,在王府里逗留的时辰倒少了。那会儿,主子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眼看就快生了。”
说着,丹红的眼中,闪出了一抹怨恨的狠毒。
“王妃说,正是王爷最紧要的时候,所以府内人人要谨言慎行,务必小心,不得给王府惹出祸事来,所以,主子更加不敢出门了,而那会儿,恒王妃还常常往来于王府。恒王妃每每见到主子,都没有好脸色,执意摆出正妃的款儿来让主子立规矩,回回都是王妃护着,直到宫里传出圣旨,说王爷在先皇榻前被立为太子,恒王妃顿时疯魔了,她冲来王府,一直奔到了主子的屋里,说都是主子红颜祸水,才害得恒王有如今的颓势。当时,屋里一片混乱,恒王妃和身边的丫鬟,王妃身边追来的嬷嬷,还有奴婢等伴在主子身边的丫鬟等等,谁知,一个不慎,倒让恒王妃钻了空子,撕扯住了主子。”
脸上浮起了一抹自责,丹红低泣着说道:“后来,王妃带着人劝走了恒王妃,主子,却已经虚脱的倒在了炕上,没一会儿,就叫嚷着说肚子疼。等接生嬷嬷和大夫赶来时,小主子,已经保不住了。
“所以,母妃小产,便算在了恒王妃身上,而那时,恒王阖府上下的人已尽数下狱,及至后来的处死,所以,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猜测的说着,慕嫣然的脸上,却有一丝无奈的笃定。
点了点头,丹红抬起衣袖将脸上的泪水拭净方继续说道:“七个月的小小姐,就那么没了,王妃陪子哭了好些日子。然后没过多久,王爷即位了,大封后/宫。”
小产的事,貌似落下了帷幕,宛贵妃身心悲痛,而那时的三王爷,怕是正沉浸在初登大宝的兴奋和喜悦中无法顾及到他人吧?两相对照,一个春风得意,一个黯然魂伤,又是怎样一番萧索啊?
心内唏嘘不已,慕嫣然的眼前,似乎出现了那个神情落寞的女子,坐在寂寥的宫殿内为自己无辜丧命的孩子感伤,满面带泪,心如死灰。
“既如此,为何你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