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美意,母妃在天有灵,也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话语中,却全然未说允许皇后一行进入漪兰宫,慕嫣然偷眼去瞧,却见皇后右手一紧,捏了捏衣袖,转而又松开,面色柔和的说道:“皇上也是一片美意,不许人饶了你母妃的清静,既如此,那咱们便回去吧。”
说着,皇后掠过目光看了看乳母怀里的珠儿,方看着慕嫣然浅笑着夸道:“珠儿如今愈发可爱了。”
展颜笑着,慕嫣然爱怜的回过头看了珠儿一眼,话语中有些嗔怨:“如今大了,也愈发调皮了呢,倒不似锦容那般乖巧。”
寒暄了几句,两行人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回到瑞安宫,贺启暄扬声唤进了小贵子吩咐道:“去,找个伶俐点的奴才远远的守着,去瞧瞧今儿都有什么人去漪兰宫门外盘旋。”
小贵子领命而去,慕嫣然有些不解的看着贺启暄:“你这是?”
“当日母妃薨逝,父皇明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漪兰宫,更不准擅自入内。后/宫众人,必定知晓今日父皇要在漪兰宫,所以,若真是想祭奠母妃,必然不会前去漪兰宫,而明知故犯的那些人,不是为了父皇,便是另有所图,咱们且静心看着便是。”
贺启暄目光深沉的看着殿门外的那一丝湛蓝天空说道。
点了点头,慕嫣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到贺启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了他身边。
用罢午膳,慕嫣然抱着珠儿去午睡了,贺启暄坐在书桌前,取出抽屉里一个带锁的小锦盒,呆呆的看着,发了好一会儿楞。
直到慕嫣然睡醒,贺启暄依旧坐在那儿一脸的茫然,慕嫣然下床走到他身边,看着铺在书桌上的那方丝帕,目光中,也不自禁的带出了几丝孺慕的柔和。
一张月白色的丝帕,笔法简单的绘了一片半人高的花丛,花丛边,是一身宫装的宛昭仪。
许是珍藏的年限已久,原本雪白色的丝帕,已经泛出了淡淡的黄色,而丝帕中的佳人容颜,也有些模糊着看不清楚了,慕嫣然轻声问道:“是你为母妃绘制的?”
摇了摇头,贺启暄像是陷入了回忆中一般说道:“小时候,母妃不怎么理我,便是在只有我二人时,她对我也淡淡的,更莫要说是有很多人在的场合了。九岁生辰的那一日,父皇赏下了生辰贺礼,然后,各宫的主子娘娘们,也送了礼物过来。而这一份,是我去漪兰宫给母妃磕头叩谢养育之恩时,丹青拿给我的。我知道,一定是母妃送给我的。”
说着,贺启暄伸出手,轻柔的摩挲着丝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