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里的信纸像是秋日从树上落下的树叶,轻飘飘的从慕嫣的手里,落在了地上,慕嫣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贺启暄,口中欲说的话语,也透着一份无力。~
素笺上的消息,显然是有人调查好整理出来的,每一条都记得颇为详细,其中,有宛贵妃这些年患病时请脉的大夫,其暗地里又属于后/宫哪位妃嫔的嫡系,还有从漪兰宫逐出去的奴才,最后,又归属于哪个宫里,最终,又因为怎样的缘由,被贬罚,或是,被处死。
一桩桩,一件件,虽瞧着凌乱无比,可细想下来,就会觉得都有些不寻常,这些事串联起来想,更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有条理,有预谋。
可这宫里,能悄无声息的布置了这么多后手,直到中毒至深才让人发现,这个人,定然比宛贵妃还要精明厉害几分才行,这样一想,怀疑的范畴,顿时便缩小了几分,慕嫣然的心里,不自然的腾起了一丝惶恐的不安:“你说,给母妃下毒的人,是太后,还是皇后?”
摇了摇头,贺启暄的面色,颇有些脆弱的失措。
“但愿,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心中凄楚无比,慕嫣然无力的说着,耳边,传来了贺启暄悠长的叹气声。
漪兰宫正殿里,宛贵妃趴伏在软枕上轻咳着,不一会儿,手中的丝帕上,便多出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瞳孔一紧,宛贵妃的手·轻轻的颤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将手里的帕子攥紧,翻过身来躺好,轻声唤道:“丹青······”
端着托盘进来,便看到了宛贵妃苍白的面孔,丹青神色一黯,不动声色的将托盘放在锦桌上,端起汤碗过来柔声说道:“主子·这是王妃交代了任嬷嬷炖的冰糖雪梨羹,虽说是用晒制的雪梨干炖的,可方才奴婢在厨房喝了几口,味道却着实和新鲜雪梨熬制出来的一样呢。您喝几口吧······”
点了点头,宛贵妃半坐着身子,由丹青喂着,喝完了那碗甜汤。
丹青欲起身放回手里的碗,只觉得衣袖被宛贵妃一拽,丹青回过头,便看见宛贵妃将手里皱成一团的丝帕递了过来。
眼眸中的光彩愈发黯淡·丹青喉头一紧,低垂着头轻轻的点了点头,旋即,从宛贵妃手中接过那个透着血色的丝帕,塞进了袖袋里。
“千万处理干净了,莫让暄儿他们瞧见·`····”
低声叮嘱着,宛贵妃的眼角,沁出了几滴泪,转瞬,便滑落不见了。
第二日早起·一同用了早膳,将贺启暄送到内宫门处,慕嫣然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