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的笑声。
漪兰宫内,静悄悄的,透着一股难言的愁绪。
“暄儿,这是护身软甲,这是二十双棉袜,两双护膝,还有……”
翻看着整整齐齐叠放在床榻上的东西,宛贵妃轻声的说着,眼中蓄满了泪,翘长的睫毛上,已沾满了细小的泪珠,可她却倔强的强忍着,绽出一抹轻柔的笑容,仿佛只是为远行月余的儿子准备衣物一般轻松。
“母妃……”
走到宛贵妃身边,轻轻的搂住她靠在自己怀里,贺启暄沉声说道:“母妃,儿子答应过您,一定会平安归来,您信我……”
“信,母妃信……”
连连点着头,宛贵妃的泪,汹涌而出。
抬眼看着头顶乌黑的悬梁,贺启暄将眼眶中的温润一点点逼退。
过了许久,贺启暄看着床榻上那些衣物打趣的说道:“这么多东西,到了军营里定要被人眼馋,旁人家哪会想到准备这么多,母妃这是要把儿子成婚时的东西都归置着准备出来吗?”
明明满心的伤感,被他这么一说,宛贵妃忍不住轻声笑了。
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却绽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宛贵妃嗔怨的看着他轻声说道:“胡说八道,成婚时的东西,哪里能这么简单了?”
见宛贵妃破涕而笑,贺启暄心内轻松一呼,走到床榻边坐下,不做声的随意翻看着手边的东西,其他书友正常看:。
许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宛贵妃埋怨一般的说道:“你这孩子,偏和你父皇一起合起来蒙骗我,事情都定了,板上钉钉了才来告知我,分明就没把我放在心里……哼,亏了我一心盘算着要给你说门好亲事,幸好没说,否则你真是害了人家好女孩儿了。”
说罢,宛贵妃还不解气的瞪了他一眼。
贺启暄无语愕然。
有一次和襄王世子在天香茶楼喝茶,邻桌有几个男子闲来无事随口说起,女人这一生有两个爱好,一是逛衣裙和首饰铺子,二是做媒。
说起第一个,旁边均有人发出异议,说自家的夫人或是妹妹都有怎样的喜好,一时喧闹无比,可说起第二项,众人却是都连声附和。
此刻,见宛贵妃说出这样的话,贺启暄不由的想起了那日那几个人说过的话。
无奈的笑着,贺启暄伸出手去握住宛贵妃的手,轻声说道:“母妃,如今儿子只是个空有其名的皇子,要什么没什么,哪有好人家的女孩儿愿意跟了儿子,做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妃?您等着吧,两年以后,儿子小有成就了,到时候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