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自己得到的一切。
怎么办?
慕嫣然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想要跟慕容峻说,可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口,不知该如何开口,慢慢的,慕嫣然的手心里,渗出了一层细汗。
“嫣儿,怎么了?”
有些奇怪的看着一言不发的慕嫣然,慕容峻沉声问道。
一晃神,慕嫣然看了看慕容峻,嘀咕着说道:“二哥,没什么……”
走到书桌旁看着散落在桌上的一堆书。慕嫣然状似随意的问道:“二哥,那些国子监的夫子们。从前春闱前也会押题嘛?有押中过嘛?”
耸了耸肩,慕容峻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说是押题,其实也就是让大家伙儿心里有数罢了,要真是能押中,那些夫子门都摆个挂摊,或是去地下暗庄里卖试题好了。”
觉得自己有些不敬,慕容峻面有赧色的笑了笑,又接着说道:“不过夫子们总归教授了这么多年课,自然还是有些应试经验的。去听听多少总会有些助益,其他书友正常看:。”
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目光瞟到书桌的那头有厚厚的一摞书写过的纸,慕嫣然好奇的指着问道:“二哥,那是什么?”
顺着慕嫣然的手指看过去。慕容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边拿过来递给慕嫣然,一边轻声说道:“我自己押了些题做了几份策论,不过都是胡乱瞎蒙的。”
一页页的翻着。慕嫣然满目赞赏的真心夸赞道:“二哥,怪不得父亲老让大哥和三哥向你学习呢,我们是该好好儿跟你学,就你这份细心和谨慎,我们三个加一块儿,也比不上你。”
像小时候一样。慕容峻伸出手刮了一下慕嫣然的鼻子,一边宠溺的说道:“小丫头。把自个儿也当男子一般来算了?你可不能像二哥,要不然,以后小心妹夫嫌你认死理。”
见慕容峻开起了自己的玩笑,慕嫣然的脸上浮起一抹绯红,羞恼的瞪了他一眼,一边,仍旧认真的看起慕容峻做的那十几篇策论来。
及至最后一篇,慕嫣然的心里,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般的惊骇。她的二哥,竟自己命中了那届春闱的试题。
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答曰:君子既然不可去仁,则须经常保持仁心,虽在一食之间,亦不能去仁。造次必于是,急遽时,其心亦必在仁。颠沛必于是,在偃仆之际,即是遭遇危险,甚至面临死亡之际,其心亦必在仁。此为君子须臾不可离仁之义……
雪白平整的素笺纸上,胸有成竹的豪气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