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的嫁妆,娘都已经打理好了,女儿只等着坐花轿便是,家里即使乱,又能乱成什么样子?再说了,到时候老太太也不会放任家里乱的,只要娘帮衬着打理一二,不就没事了。”
说罢,慕敏然的脸上浮起一抹坏笑,一边不屑的说道:“便是出了事,也当是女儿在家里最后一次帮娘了。”
不知慕敏然所说何意,沈氏一脸疑问的看向她,却见她无奈的笑了笑,低声说道:“庶女出阁,家中若出了事,丢的自然是当家主母的脸,您说,最后她能得了好?如今父亲可是大梁官声显赫的宰相,芝麻大点的事都能在都城里传一阵子呢,更别说是嫁娶这样的大事了,到时候,都城里风言风语的,您让父亲的脸又往哪儿搁?所以啊……”
话未说完,一脸惊恐的沈氏已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
慢慢的松开手,沈氏一脸心疼的看着女儿柔声说道:“傻丫头,娘不许你为了娘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若真是那样,嫁过去你不也没脸?娘心意已定,就听你的,把掌家的权利还给她,但是,无论她如何当家,你出阁的事,我定要跟你父亲求了,一件都不许她插手,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操办。毕竟我还是平妻,许我自己教养孩子,儿女的嫁娶之事,当然也是我自己动手操办,我绝对不许她动一丝一毫的歪念头。敏儿,娘定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入柳家,扬眉吐气的做他柳家的少奶奶。”
点了点头,慕敏然叹了口气,轻轻的依偎到了沈氏的怀里。
一时间,母女二人相对无言。
柏松堂里,柳氏和慕嫣然悉心的照料着慕老太太,眼看老太太的精神已日渐好了。
沈氏和慕敏然,每日晨昏定省的给老太太请安,陪着坐一会儿便各自离开了。而慕依然,起初的几日还听着沈氏的话,跟在慕嫣然身后,慕嫣然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以表孝心。可柏松堂内无人敢欢笑喧哗,慕嫣然又不怎么搭理她,第三日上,慕依然便推脱着不去了。
原本还有些恨铁不成钢,后来见老太太精气神好了,又发了话说别拘束了孩子,连慕嫣然都不让在跟前陪着了,沈氏便收起了责怪慕依然的心思。
十月初十,是慕依然的十二岁生辰,慕老太太也已恢复如初了,因此,老太太发话,慕依然的生辰按照往年一样操办。
于是,傍晚时分,一大家子人齐聚在柏松堂,欢喜的用了晚膳。
看着慕依然不时的转过头看摆放在多宝阁一侧那张檀木条桌上的大小不一的锦盒,慕嫣然转过头看着慕老太太打趣的说道:“祖母,您瞧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