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铁青。路易宽也道:“就是呀,我姐夫那么坏,我姐姐近来还和他卿卿我我,一点都不把他当成汉奸,还解了他的穴道,和他每日厮混在一起。我和大师伯都觉得危险,可是我姐姐不但不以为然,还指责我们,说我小小破孩儿不懂事。”宋佳阳眉头微微一皱,暗道:“果不出大哥所言。”安梓嘉道:“眼下李其锴身份已明,况且他此刻武功尚在,在少主身旁,少主又不加谨慎,危险不已,我此刻已经派遣门人日夜监视他一举一动,倘若他有任何非分举动,立即格杀勿论。只是,那李其锴的武功我们齐心合力能够制服,如果少主护夫的话,此时还真就难办,这几日我等也是提心吊胆,正巧宋兄弟你来了,也可为我们分一份担忧了。”宋佳阳道:“应该的,少主现在何处?”安梓嘉正要指引,忽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一男一女正在说笑。众人往墙角一看,果然是少主与李其锴二人,正搀扶着缓缓散步而行。
安梓嘉见了这场景,心中又是无奈,又是酸涩,一时间目光呆滞。路易宽则是暗暗锤心不已。宋佳阳见少主对李其锴全无敌意,相反倒是更增几分爱意,猛然一颤,料想不妙。二人一瞥之间,见宋佳阳站在一旁,李其锴脸上笑容戛然而止,脚下也停住了。少主见了宋佳阳,双眸一振,忽的又一垂,平平道:“宋兄弟回来了,若为没和你一起吗?”宋佳阳心道:你还有闲心顾念我大哥。当即便道:“托少主和少丈的福,我大哥现下安好,只是还有事要办,过几日才能归来。”少主噢了一声,宋佳阳怒目圆睁,死死盯着李其锴。李其锴面上炙热,嘴角处撇了几下,扭过头去。宋佳阳冷冷道:“少丈,这几日日子过得可是舒坦。我大哥没死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吧。”李其锴面目通红,急忙拉着少主向前走去。少主听了这话,脸色微变,也是冷笑一声,讽道:“宋兄弟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吧,锴郎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这两日过得甚好。只是老是有心胸狭隘的人诋毁我们,想要破坏我们的感情。”说着俏眼一瞪,目光中寒意连绵。宋佳阳气的脸色发青,道:“少主莫非是说我大哥心胸狭窄了。”路易宽听得此话,虽然着急姐姐执迷不悟,然而听到师父受辱,依然觉得义愤填胸。少主道:“当然不敢,你大哥武功卓绝,人品又好,岂是我们这等山夫野妻比得了的。”李其锴听众人语言中冷刺不断,心中徒增尴尬难堪之意,拉了拉少主,悄声言道:“童童,我们先走吧。”路童又回视一眼,哼了一声,牵着李其锴的手洋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