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茗波滞呆呆地转过身,跟着感觉跑回了家。顾巧芸依旧那种姿势躺着,苍白的脸上一个血丝也没有。倪茗波有些伤心地跑到炕边,抱住顾巧芸的头就哭。顾巧芸的眼里也滚出了两颗小小的泪珠。
倪茗波一看顾巧芸还能哭,他心里一亮,想着:“能哭说明她还有感觉,有感觉就还有救。不行,这女人是我的老婆,我要救活她,不能让她就这样死掉!”想到这里,倪茗波转身就往出跑,倪庆山忙问:“茗波,你干啥去?”倪茗波说:“我叫马生云女人过来帮咱们把巧芸护送到医院去。”倪庆山说:“婊子个儿吧,平时把女人当回事,能这样?”倪茗波支吾着,倪庆山怒道:“快滚,还等啥呢!”倪茗波拔腿就跑,到马生云家,马生云女人推辞着不敢来。倪茗波没法,就小跑着到街上,把他的一位刚调到医院不久的同学拉了来。在倪茗波那位同学的帮助下,倪茗波及他大把顾巧芸送到了医院。
医院里大夫一诊断,顾巧芸因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否则生命就有危险。这下可难坏了倪茗波,他跑去找来倪茗涛,几个人把血都化验了,竟没有和顾巧芸血型相同的。倪茗涛又去问了好多工人,有愿意输的,却都对不上血型。
眼看着顾巧芸一步步地迈向了死亡,倪庆山瘫坐在地上抽着闷烟,倪茗波坐在另一边耷拉着脑袋,听信赶来得亲戚也都紧张得团团转。猛然,倪庆山扔掉烟头跳了起来。倪茗波不知他大咋了,也慌忙站了起来。倪庆山说:“茗波,你快回病房去看好巧芸。你有个堂姑在市医院,我问下她能否想个办法。”倪茗波说:“从市里到这儿得四五个小时,等血送来人早没了。咱们还是在这儿想办法吧。”倪庆山怒了,他大声吼道:“滚你大的头吧,你空坐着能有啥办法?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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