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咱们不如留到结婚的那天。”熊富贵说:“我忍不住了。”彩杏说:“你坐起来,别压在我身上就忍住了。”熊富贵听彩杏让他下来,便有些不高兴地说:“你不是骗我吧,我咋听杨堡三队的刘家在说你呢,你大把话都给了。”彩杏说:“你先起来我说。”
熊富贵有些懊恼地爬了起来。彩杏也坐起来靠着熊富贵的肩头说:“你听他们说的,我大哪里给话了。不过刘家真的来说过我。他们开始想请倪家爸当媒人,倪家爸说若给你说,这媒人他愿意当,给别人他不会当的,就推了。后来刘家又不知从哪里请了一个。但不管谁当媒人,我都不会给刘家答应的。”彩杏见熊富贵不吭声,接着又说:“那次张道明酒喝醉把我大乱骂了一通,我大心里也毛着呢。再说了,刘家怎么个情况,还不得慢慢地去打听,我大咋能一下子就答应呢?”
熊富贵静静坐着,停了半天,他才慢腾腾地说:“要是你大打听着如了心,给刘家答应了该咋办?”彩杏说:“我不答应,我大答应也是闲的。你还说呢,我听我妈说,明儿刘家说媒的又要来,那边急着要话呢。”熊富贵一听紧张地抱紧彩杏说:“你大要是答应了你能拗过你大?”彩杏往开扳一下熊富贵的手说:“你别这么紧张,人家还没把我说去呢。”
熊富贵松开彩杏,心烦意乱地摸着口袋里的旱烟。彩杏忙拦住说:“不敢吃烟,你不怕叫人看见?”熊富贵把手从衣袋里抽出来,小声叹了口气说:“我真是个窝囊废,家里穷不说,还没个啥本事,不但你大嫌,我也说不过去。”彩杏说:“看你说的,什么日子不是人过的。我跟着你,只图着你待我好,又不图着让你给我背金山银山去,要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干啥。何况今年粮食这么好,有粮食还怕啥。”
熊富贵低头思索了一会,又叹口气说:“唉,明儿刘家的媒人都要来了,你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处。”彩杏说:“看你,莫名其妙的,来就来了,怕他干啥!”熊富贵说:“你这么好看,那媒人一来,八成把你就说走了。”彩杏没好气地说:“看把你愁着。放心,我不会跟别人的。只要你不要把我闪下,我有办法挡住他们的。”熊富贵问:“有啥办法?”彩杏说:“这你不要管,只要咱们两个能在一起就行。不过别人说啥话你都别信,只当我是你的人就行了。”熊富贵听后说:“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人了。”彩杏说:“我也把我早就许给你了,有今天这夜色作证。从今往后,我不管是生是死,都是你的人。”熊富贵一听彩杏果然一片真情,便一把将彩杏按倒,又蛋蛋长蛋蛋短地狠命亲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