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把他大他妈也劝到了屋里。
伊人拾零笑曰:天色突变心惶恐,惊险却在风雨后。蒙受屈冤生祸事,满腹惆怅理不通。
倪庆山进到屋里,二话没说,把茗茵拉住提起皮鞭就是一顿打。茗茵放声嚎着,茗波妈骂丈夫说:“你个没出息的,有气没处撒,打娃干啥呢?”倪庆山说:“我叫她些碎婊子出去都胡说。”茗茵嚎着说:“他们胡乱给我大造谣,我们羞气不过,才说他大的。”
倪庆山猛然想起自己曾当众抱过穆凤英,羞气之色油然而生。那情急恍惚中的一点举措,竟给自己老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颜色,倪庆山就在这些颜色中感受着自己的丑陋,甚至恶心着自己的丑陋,他没有资格再举皮鞭教训子女,他给他们已经丢尽了人。所以,倪庆山心里又多了一层压力,他把皮鞭甩出老远,满嘴混骂着进了耳房。
茗波失神地望着父亲的背影,心里正暗自忧伤着,熊富贵却跑进来哭丧着脸大声问道:“倪家爸在吗?”茗波看熊富贵形容匆匆,心里猛然一惊:“莫非熊金保……”
茗波不敢往下想,只引着熊富贵慌慌忙忙的进了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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