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了让茗茵和茗茹回来吃。茗波也没再做声,只抽了个烟就又拉沙子去了。
这时梦二走了进来,巧芸和她妈忙给让座。倪庆山递过旱烟袋,梦二接过卷了一根说:“我听说老熊昨儿从庙里回来时绊了,也不知咋绊的,今儿早上竟爬不起来了。”张世清说:“我们昨儿晚上一块回来的,老熊绊是绊了,我想着没那么严重,结果早晨我听马廷云说老熊今天起不来了,就想过去看个究竟,顺路到了老倪家。”梦二说:“我也想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茗波妈怔怔地站了一会说:“你看这老天,真的不要人命了,昨儿吹黑风时把勾弯乡一个人吹死了,他梦家二爸知道那人是咋死的吗?”梦二说:“我也是听人说的,那个人正好是我们娃娃三姨夫的党家子妹夫,听说一家子都在地里干活,风头来势猛,沙子又大,他没注意就跟着风跑到沟里去了。唉,说来也是天意,听人说几天前他就老是发呆,脸上一副怪像。”张世清惋惜地说:“你看要是前几天就讲个迷信,或许还能躲过这一难呢。”梦二说:“还不是人死了都这么说的,世上哪有那么悬乎的事。”倪庆山说:“也就是,那些事情靠讲迷信能躲过去早都讲究去了。”
说着话,倪庆山和梦二、张世清就到了熊金保家。在熊金保家耳房的炕上已坐满了人,地下还蹲着一溜边。他们正谈论着昨天晚上布阵及熊金保无缘无故挨绊子的事,见倪庆山和梦二、张世清进来,有几个年轻人便起身让座。三人过去跨到炕沿边上,他们问了下熊金保的情况,熊金保吃力地说:“昨儿晚上刚回来那阵子还能凑合,结果越来越疼,后半夜疼得连腿都挪不动了。我还思谋着就绊了那么一下,能有个啥,你看到今儿五更,肚子也疼得不行,这阵儿连整个右半个身子都疼得不敢动弹了。”
梦二够着看了一下,熊金保的脸色一片蜡黄,一撮山羊胡子倒拉着,致使他那微胖的脸面稍有些松弛。倪庆山问:“叫过马生云女人吗?”熊金保女人说:“叫了,她来看了一下说她也说不准,要叫我们送到医院里去。这不,她才走不大工夫你们就进来了。”熊金保咬了下牙说:“你听她说呢,明明是绊的,到医院里去还不是白糟蹋钱着呢。你到庙里去要几道符就行了。”
欲知后事,请看下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