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工钱,也跑来卖牌。”
茗波越觉委屈了,他涨红着脸,有些激动地说:“那不想办法治,就这么看着能行吗?”倪庆山看茗波和他说话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也就有些激动地说:“看把你能着,那不看着放啥治去?现在家家都穷得瓦杂子刮尻子,叮当响的,你就是借也没处借去,哪儿来的钱看病?”
茗波正要说话,梦二和他老婆进来了,茗波忙起身给让座。梦二女人爬到茗波妈的跟前问长问短,梦二也坐到炕沿上说:“他倪家爸,你才和茗波吵的我也听了两句,我觉着茗波说得对着呢。不管咋样,咱们还是早些想办法到县上做个手术去,要不然把人耽搁下你说咋办?几个娃娃都还小着,你往大领呢?”
倪庆山垂头丧气地只顾抽烟,梦二女人转过身来,也跟着梦二劝了几句。
伊人拾零叹曰:枉费心机空结怨,小事不忍成大乱,福祸难由人来定,心烦不知为哪端。
如今的倪庆山也顾不得福祸了,心里只想着给老婆看病。但凭他的家境,谁还敢给他借钱呢?他心里暗骂着魏新明,恨着偷他家粮食的那个贼,恨着茗涛,却又为茗波妈做手术的事发愁。他双眉紧锁,想着自己曾从容地穿过了许多风浪,在那些风浪里,他从没想到过自己会被淘汰掉。而如今,逐多的现实问题正一步步的逼着他,使他有一种背负着千斤重担的感觉。
“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倪庆山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能力,心里渐有了一种空虚。可为什么而空,他缺乏的又是什么呢?倪庆山想也想不明白,只不停地思索着。茗波也陷入了苦恼的思索之中。
良久,倪庆山突然站起来急促地说:“茗波,快拿纸和笔来。”茗波被他大的举动惊呆了,却不知他大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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