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巧芸见她婆婆和茗菡都淌着眼泪,心里一紧,想着是不是真有什么意外的事发生了,就着慌地问:“妈,茗茹咋样了?”茗波妈光擦眼泪,却没说话。茗菡知道她嫂子心里着急,就忙说:“大嫂,不要紧,正做手术呢。你咋来了?”巧芸说:“我在屋里等着,总不见个人回去,心急得没办法,就跑来了,顺便端了些饭,梦家我二婶又给了几个馍馍,我也拿来了。”
茗波妈眼泪汪汪地看着巧芸说:“茗茹手术还没做罢,谁还有心思吃饭。要不你先放那窗台上去。”巧芸应着,茗波妈又说:“你来屋里咋弄着呢?”巧芸说:“我把翠莲、翠珍叫过来给茗茵做着伴,不要紧的。”茗波妈又蹲下说:“也不知道茗茹咋样了,人心急得猫抠似的,这个茗波进去也就不见出来了。”巧芸也跟着蹲下,见她公公从外面进来,又慌忙起来说:“大,你先过来吃饭。”倪庆山有些惊愕地看着巧芸说:“你咋来了,屋里安顿好着吗?”巧芸说“好着呢”,倪庆山哼一声又转过身去。
外面,夕阳正在西下,晚霞的余辉淡淡地照在医院的白灰墙上,让人一看就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倪庆山从医院门口出来进去的不知又转了多少回。好不容易,茗茹的手术做罢了。大夫出来说了个情况,马生云女人一听眼睛都吓麻了。茗波妈知道是个大手术,见手术室门打开,就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茗茹还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茗波妈一看心疼地左一个蛋蛋右一个蛋蛋地哭着喊了起来。
巧芸和茗菡也跑进去,一个大夫忙拦住说:“赶快出去,再别吵了。你们要这么心疼,早都送来了,还能有这些危险!现在病人还不太稳定,不过你们也不要吃力,快办住院手续去,别在这里瞎折腾了。”
茗波妈还要看,另一个大夫把她也搡了出来。茗波从手术室出来,也没顾上和家人多说话,只跟着一个护士到住院部收拾病房去了。倪庆山在一旁没魂似地光顾着抽烟。
不一会,茗茹就被搬到了住院部的病房里,护士把液体挂好,茗波妈就使唤着让茗波、巧芸、茗菡及马生云女人都回去,巧芸说回去心急得也呆不住,还不如在医院里守着。茗菡也没有回去的意思。马生云女人因心里有愧,也要坚持守到天亮。又这会夜已深沉,茗波妈见都没回的心思,也就罢了。
因病房里只有一张空床,几个人只好轮流着睡,轮流着守护茗茹。
茗茹就这样躺在病床上,她很安静,安静得一夜都没醒来过。第二天太阳出山,茗茹还没醒来。茗波妈看茗茹不见醒来,就催茗波去叫了几遍大夫,大夫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