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忍不住又问:“茗波哥哥,你在山上碰见狼了吗?”茗波说:“太阳那么高,狼敢出来?我倒是见狼吃翠凤家猪娃子的痕迹了。”茗茵几个一听又有了兴趣,他们都涌过来问:“大哥,你说那痕迹是什么样子的。”茗波心里虽烦,但见几个妹妹来问,只好耐着性子说:“能是什么样子,就一滩血,一个猪娃子头。我想拾回来,一想那么一个头,又被太阳晒了几天,拾着干啥呢,再说那是狼吃剩的,上面还乱啃了一顿。”
梦二女人叹口气说:“唉,可惜一个猪娃子了,他三妈惜疼得一夜都没睡着。”茗波妈说:“都长那么大了,给谁也睡不着。唉,还说呢,我叫茗涛气得昨儿一夜也没睡成。”梦二女人说:“说的也是,唉,这些不知长进的娃娃尽给人闯祸。今儿他大要去翠叶家,我送上出来时碰见茗波大,说是要去河套湾,也不知道能不能问上音信,要能问个准信,人也就把心放下了。”茗波叹口气说:“那要看那神婆子咋说呢。”
梦二女人和茗波妈坐着又说了回闲话,翠珍和茗茵、茗茹也一块玩耍了阵子,梦二女人才叫上翠珍回了。茗茵看翠珍娘俩走后说:“我二婶子把我二哥牵念得很。”茗茹说:“人家看准的女婿人家不牵念还叫你牵念去。”茗源笑着说:“嗨,想得美。人家翠莲姐学习那么好,要是考上大学,还认得咱们二哥是谁。”茗茵说:“也就是,不过茗茹是人家的媳妇我看定了,你看二婶一来就撵着稀罕茗茹。”茗茹红着脸说:“你眼热了再天叫稀罕你去,我才懒得叫人稀罕呢。”茗茵说:“当了人家的媳妇还羞啥,把你臭美着,还不知道人家要不要呢!”
茗茹气恼地从茗茵屁股上就是一脚,茗茵也还了一脚,两人便打了起来。茗源笑着喊她妈说:“妈,你看茗茵和茗茹为争着给人家当媳妇打架呢。”茗波妈气呼呼地骂道:“都悄着,不要脸的东西。一个娃娃人,乱说啥呢,也不怕人听了笑话。”茗茵和茗茹还要打,茗波妈不由分说,走过去一人给了一个巴掌,两人才都静静地站住了。
茗波妈看着两个女儿,又觉得心疼。但她这会心里最惦记的是茗涛,所以也顾不得茗茵、茗茹的情绪,只盼着倪庆山早点回来。茗波也无聊地满院转着,来去数着天上的星星。尽管他知道他大今天不会回来的,但他心里总是忍不住地着急。因为要得到茗涛是生是死的音信,这似乎成了唯一的希望。
伊人拾零笑曰:本应山花遍地香,今秋无雨路迷茫,原想远帆梦一场,行程未起心先慌。
但梦归梦,茗波妈一夜又没合眼,她焦急地等着倪庆山